本版导读
国庆空中阅兵的背后
一九九九年十月一日上午十时,全球华人和国际友人打开了电视机,兴致勃勃地观看中国政府新的军事装备。上午11时05分20秒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响彻长空,无数双期待的眼睛仰望长空。由17种机型、132架各类战机组成的国庆阅兵10个空中梯队横空出世、飞掠而过。它们那碧空长剑般的英姿、俊美的造型、引起全球华人和国际友人的无比兴奋和赞叹。
也在这一时刻,心情更加激动的是远在大西北关中腹地的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的职工。因为空中受阅的17种机型中,除了进口俄罗斯的苏一27外,其余16种包括歼击机、强击机、歼击轰炸机、轰炸机、加油机、新型战斗机、武装直升机,全是在试飞研究院试飞定型的飞机。
成立于1959年的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是亚洲最大、中国唯一的代表国家进行飞机科研试飞鉴定。同时对航空一、二类设备以及全武器系统进行检测的科研机构。它在功能上相当于美国的爱德华空军试飞基地和俄罗斯飞行试验研究院,是飞机设计、飞机制造、飞机试飞三个主要环节之一。是检测性能、提高完善新机指标,并为新机发放通行证的地方。
已过不惑之年的飞机试验研究院为了五十年大庆航空阅兵式受检的飞机定型,经过了数年艰苦卓绝的努力。在三秦大地这块蕴育着一代代民族这之光的地方为共和国写下了气吞山河,彪炳千古的时代之歌。
老院长在机场蹲了四个月
九十年代初,正是新机在试飞院试飞的紧张岁月。试飞院机场上天天机声隆隆,热火朝天。
那个初冬,关中的气温时冷时寒。时而乌云满天,时而晴空万里,新机试飞进程也和天气一样,一会儿顺顺利利,一会儿故障重生。
这时的试飞院院长戈平,是五十年代末的留苏学生,第一代试飞人之一。当时他已经年近花甲,作为科研试飞的主帅,天天战斗在一线。仅那个冬天,就在机场不间断地呆了四个月。
记得有一次新机试飞正紧,晚上却下了盈寸小雪。天明之后,旭日穿云,放出光彩。这时心急如火的戈平在黎明之时,独自步入机场,发现有雪。按航空规定,有雪不能飞,飞机容易滑出跑道,进而出事。
戈平在警卫连武警战士处要了扫帚,亲自上了跑道,一个人扫起雪来,哗哗地扫了一大片。怎奈机场60米宽,4000米长,加上滑行道、起飞线、联络道、共数十万平方米。一个人在这茫茫平坦的水泥大道上,力量显得那么小。于是他想起过去的老皇历,动员全院人来扫雪!
在场站(机场管理部门),戈院长下了指令。场站副场长陈素生说:“院气象台预报,中午12点气温可达零上5℃,雪可消溶,用不着扫雪,下午15点可照常开飞!”戈院长是个老干部,过去打过仗,很倔,他说:“不可能,咱们打赌”。“打什么?”“打皮夹克!”戈院长脱下了皮茄克,放在写字台上走了。
当全院两千多人上了机场扫雪时,雪已开始化了,于是戈院长输掉了皮加克。
下午15点,新机照常开飞。
华山脚下鏖战急
九十年代中叶的夏天。华阴国防科工委某基地成了试飞研究院新机试飞的试验场。根据上级安排,某型火控试验在这里进行。
火控是导弹、炸弹、机载火箭等。是近一二十年国际上飞机作战性能指标发展最快的领域。其制导技术、瞄准技术伴随着电子与信息科学一日千里的发展,发展速度远远大于飞机本身。同时这里又是个高风险的科目,稍有不慎。充满火药味的武器,并不认识主人。
每日上下午,新机在靶场发射几枚导弹。在现场上,几台高速摄影机,经纬仪在不停地测试,飞机上的机载设备也分分秒秒地向下传送着参数。地面上几台电子计算机嘀嘀哒哒地计算着数据,指挥员综合着各路信息,协调着天上地下的操作。
有一天,忽然一枚导弹打不出去。天上地下的人都楞了。导弹的引信是否点燃?如果点燃,又怎么办?飞机在天上转着,地面上人个个心如坠铅。
这时候,试飞英雄黄炳新站了出来。他说:“指挥飞机着陆,是电子系统故障,引信没点着”。他一言九鼎,掷地有声。
飞机落地了,果然平安无事。一检查,果然是电子线路故障。
今年的五十年大庆,是我国向世界展示自己国际实力的盛会,也是中国人真心体会站起来了勇立于民族之林的演示。作为中国航空工业的总前线飞机试验研究院,才感到自己的自豪和伟大。
“有了坚实的国防基础,我的腰杆就硬了”。这是江泽民主席多次在国防科研单位和部队面前讲的话。中国飞机试验研究院正是为共和国铸造蓝天之剑,竖立柱石的地方。目前试飞院试飞监控能力与世界各航空大国并驾齐驱,试飞技术也被美英法俄权威所称誉,这里正开始一个质的飞跃。
新中国刚过了五十华诞,也才开始了科技腾飞。再过十年,二十年。当共和国再一次国庆大典时,中国的万里蓝天将飞过试飞院定型的更多更好的新型战机。
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薛志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