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创作谈
2001年被“中国摄影界”定为“中国人体”摄影年。我也不自觉的成为了主角。真可谓是迟到的人体摄影展迎来了迟到的春天。
继2000年“大漠·人体”创作并在西安、南京、兰州等地成功巡展后,我又于2001年8~9月间创作了“天地间”人体摄影作品。“天地间”是以我国西部独特的历史文化遗址、地质、地貌再现了古丝绸之路昔日的辉煌,以弓箭、翅膀、古乐器等道具表现讴歌曾经昌盛过的历史文化,这次拍摄的人体作品加入了男性人体,与女性人体一起表现了更为强烈的生命力量。
“天地间”作品的拍摄过程极为艰苦,所拍摄的场景均为旅游点,吐鲁番的环境非常恶劣(当地称作为“土乱番”),每天的拍摄都是一身泥土,火焰山独特的雅丹地貌使车辆无法行走。石子尖利得如同碎玻璃,模特的脚被扎烂是常事。这些都算不了什么,真正的困难在于人,人体在艺术殿堂中出现的时候,人们可以把他看作是艺术,而在拍摄过程中,没有人把他当作是艺术。常有游客干扰拍摄,多数只是看一看、喊一喊,语言伤不了人。但最大的干扰来自当地居民和地方管理人员。在高昌古城拍摄时,维族居民认为是玷污他们的净土,不准拍摄,并有人抢夺相机,手持棍棒围攻。后来我结识了当地一个叫阿布拉提的朋友,由他与当地人交流解释,并请当地人保护拍摄。这组照片是冒着生命危险拍回来的。回来后得知,当地派出所在以带人拍黄色录像为由,对阿布拉提罚款一万元。这让我难以释怀。
人体摄影艺术不可能不产生情欲的成分,这是人的本能,是非常健康的东西。没有情欲就没有人类。关健要看这份情欲如何被反映,如何被表现,观者如何去理解。
李泛
摄影 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