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小霸王——巴西吃人鱼

□文/海云

在巴西北部亚马逊河流域，生长着一种以血腥味食物为生的热带吃人鱼，巴西人称之为“比拉尼亚”。“吃人鱼”是它的俗称，因能吃人而得名。这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吃人鱼属于银元鱼类，最大的体长约60厘米，最小的不足10厘米。吃人鱼生有一副掠食者的凶恶面貌，它身体扁平，腹部呈金黄色，头部和背部为黑色，长一对赤红色的凶狠眼睛，大嘴巴、凸嘴唇，有强壮的上下腭和上下两排比钢刀还要锋利的三角形牙齿。它们袭击一切动物，利牙就像切肉机一样，令人不寒而栗，被人们视为水中凶恶的“小霸王”。

据生物学家统计，目前已发现的吃人鱼有20多种，不仅出现在亚马逊河流域，而且南美洲安第斯山脉以东，从加勒比海南岸至阿根廷北部的一些拉美国家，都有吃人鱼的踪迹。吃人鱼的体型虽然小，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可是它的性情却十分凶猛残暴，尤其在饥饿时显得更为残忍。一旦被咬的猎物溢出血腥，它就会疯狂无比，用其锋利的尖齿，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一般发狂地撕咬切割，直到猎物剩下一堆骸骨为止。一次，一个巴西人驴子过河，不幸碰上吃人鱼，在河里被吃了精光。不久又有一辆长途汽车出了车祸，不慎落入吃人鱼出没的乌鲁布河内，结果车上38名乘客的皮肉和内脏被吃得一点不剩。一小时以后，当救援人员赶到现场时发现，溺死的乘客仅仅剩下38具白骨了。

除了吃人以外，吃人鱼还袭击鸟类及其它鱼类，就连比它大得多的动物也难以幸免。有时，牛群正在湖边喝水，忽然咆哮着四处逃散，原来它们遇到了吃人鱼，许多牛的奶头和尾巴被吃人鱼咬掉了。由于吃人鱼不断作恶，有一年巴西一个牧场主竟损失了1200头牛。此外，贴水面而飞的野鸭、白鹭等有时也会突然消失在飞溅的水花中，成为吃人鱼利齿下的牺牲品。当地的印第安人非常惧怕这种鱼，他们从来不敢到河里去沐浴，即使涉水而过，也必须小心翼翼，唯恐一失足成千古恨。印第安人过河时通常要把一头猪或其它动物抛在河的一端，当吃人鱼一涌而上大吃特吃的时候，他们就从河的另一端从容涉过。

生物学家发现，吃人鱼习惯于群居生活，时常几百条或上千条聚集在一起，能同时用视觉、嗅觉和对水波震动的灵敏感觉来寻觅进攻目标。同鲨鱼一样，吃人鱼也是寻机觅食，所不同的是，被誉为“水中之王”的鲨鱼有时对庞然大物还略有几分畏惧，而吃人鱼却有胆量袭击比它自身大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动物，并且还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围剿战术”。当它们猎食时，吃人鱼总是首先咬住猎物的致命部位，使其失去逃生的能力，然后成群结队地轮番发起进攻，就像组织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冲上前去猛咬一口，迅速将目标“化整为零”，其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吃人鱼虽然异常凶恶，令人谈“鱼”色变，但它的全身却都是宝。它的肉鲜美可口；腭骨用来做剪刀，可以剪断藤条和皮革；甚至连鱼牙也派上了用场，只要涂上毒液，就变成了最锋利的箭头！此外把捕获的吃人鱼制成标本，再配上精致的底座，就成为一种上好的旅游纪念品。巴西亚马逊河畔的马瑙斯市内，有不少旅游商店就出售这种吃人鱼标本，而且是外国游客的抢手货。据称市中心一家商店每年零售和批发的吃人鱼标本多达十几万条。

现在，吃人鱼“食人表演”（实际是食羊表演）已成为亚马逊河流域旅游的一大奇观，外国游客到了亚马逊河不看这个节目等于枉虚此行。一艘浅黄色的游艇满载游客，沿着宽阔的亚马逊河溯流而上，导游将一只刚刚打死的小山羊用铁丝拴着轻轻放入河中，三四分钟内，小山羊四周的河水便开始激荡起来，泛起令人心悸的白色浪花。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的大群吃人鱼蜂拥而上，纷纷向小山羊发起进攻。由于僧多粥少，那些无法接近小山羊的吃人鱼急得跃出水面，腾空而起。大约10分钟后，当导游将铁丝拉出水面时，小山羊只剩下一副片肉不存的骨架，但仍有几条吃人鱼死死咬住骨架不肯罢休。导游巧妙地摘下两条扔进舱内，只见它们在船底猛烈地跳动，不停地张着大嘴像疯狗一样乱咬乱噬。吃人鱼的可怖尊容和它的精彩“表演”给人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