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访欧洲性奴魔窟
□编译/飞雨
在欧洲东南部的广阔地带,性奴贸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繁荣起来。武装匪帮、偷渡集团、人贩子与皮条客组成一条严密的锁链,从冲突地带及贫穷国家绑架、诱骗年青妇女,强迫他们在巴尔干无政府地区及大工业城市充当性奴。在死亡威胁及残酷拷打之下,她们被迫为成千上万的男人服务,甚至阿姆斯特丹及汉堡这样的欧洲名城也充斥着兴旺的性奴业。欧洲官员估计每年约有20万妇女被从东欧卖到西欧乃至美国,许多少女神秘地从世界上消失了。
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的记者冒着极大的危险进行了4个月秘密采访,以多名被迫充当性奴的女子自述写出了一份《欧洲性奴报告》……
19岁被卖为奴
19岁的摩尔多瓦少女奥尔加解下右胸的绷带时忍不住抽泣,呈现在记者面前的是一个已经感染的伤口,这是被一个嫖客咬伤的,奥尔加从未得到过哪怕最基本的治疗。这仅仅是她每天受的磨难的一小部分,她在马其顿西部的维列斯塔小镇当性奴已超过1年,成千上万的寻欢客蜂拥至此地。在警方眼中,此地堪称欧洲最危险地带之一。
奥尔加知道胆敢接受采访会被妓院老板杀掉,但是饱受虐待的生活和日益虚弱的身体促使她决心开口。她见到记者时黑褐色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我的命运——奴隶。”她和同伴每天平均要接客10次,敢掉一滴眼泪都会被痛打,若敢尝试逃跑,被老板抓住立刻杀掉。
在维列斯塔镇至少有120名来自摩尔多瓦的性奴,她们的年龄都在20岁左右。外来人口规模庞大,但白天在镇上看不到多少人。她们很少被允许离开房间,每当夜幕降临,一排排所谓的酒吧和俱乐部热闹起来,她们穿着几乎透明的内衣站在成群结队而来的寻欢客面前。艾琳娜描述说:“他们要按自己的品味挑人。”当初艾琳娜怀着梦想离开家乡,以为要去意大利餐馆当女招待,结果却被骗进了巴尔干的魔窟。
轻易被骗出国
这些被骗女子的故事如出一辙,她们受教育程度不高,大多在贫穷的乡村长大,人贩子把西方国家说成遍地黄金,轻而易举就能将她们骗出国境。奥尔加的噩梦从逃学开始。她认为可以摆脱酗酒的母亲和爱打人的父亲,偷渡到意大利开始全新生活。结果到了罗马尼亚边境,她被一个名叫德拉根的人贩子从卡车上拖下来,这才明白上了贼船。德拉根和几名罗马尼亚大汉押着10名少女上了小船越境进入南斯拉夫,把她们关在贝尔格莱德的一个地下室里,。在彬彬有礼的边境警察眼皮下,人贩子胁迫她到了马其顿。费这么大功夫当然有大钱可赚,奥尔加说:“那里有很多顾客喜欢嫖处女。”
用舌头洗厕所
因为没有护照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奥尔加只得任人摆布。她不断被强奸、毒打,直至被驯服为性奴。奥尔加说:“老板逼我用舌头清洗厕所,又脏又恐怖。他还逼我舔其他女孩子……然后他看着狂笑。”她还算年轻漂亮可以留在马其顿,其他被玩残的女子则被层层转卖到欧洲各地。
32岁的露易莎是一个摩尔多瓦的单身母亲,邻居劝说她“到意大利找工作,嫁个有钱的罗马人”,结果她落到阿族人博吉库·吉拉瓦手里。
露易莎恨恨地回忆说:“他只用700美元就买下了我。”她被吉拉瓦多次强奸。美国记者带着调查材料到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求见内政部长博斯科夫斯基,几个小时后露易莎在警方的突袭行动中获救。
“大老板”逃跑
奥尔加和其他女子没有那么幸运。每个被搜查的酒吧几乎都有后门和暗道,妓院老板把姑娘藏在附近的山林中。警察赶到时,她们的床铺还是温的,但整个妓院已是人去楼空,“大老板”吉拉瓦也逃之夭夭。博斯科夫斯基承认,他手下的警察在人贩子的那里领工资,他还抱怨法律缺乏约束力:“惩罚(人贩子)往往是很轻的。”
性奴贸易的触角甚至伸展到了汉堡、伦敦、巴黎、阿姆斯特丹等大城市。色情行业在阿姆斯特丹是合法的,该城市的红灯区像个“性”的迪斯尼公园,只有持欧盟国家护照者才能开业并依法纳税。但是在离市中心仅数公里的郊外,荷兰人的宽容助长了性奴业。在一个妓女聚集的停车场里,想找哪儿的姑娘都有:“乌克兰、白俄罗斯、摩尔多瓦、罗马尼亚、匈牙利、捷克。每到周末,许多男人乐意到这里寻找廉价性服务:在出租车后座交易,限1公里路程,只要20美元。
“爸爸”和“妈妈”
奥尔加说她在接过的上千名客人中,有时也会碰到好人。我们要求她解释哪些嫖客算是“好人”,她说:“如果他们不揍你就算好了。他们只是单纯地要求性服务,有时还会带给我一点礼物。”其他女孩则说了“老板”如何刺探他们的方法。他总是刻意优待某个女孩,也不强迫她接太多的客,有时还赏点礼物。为了活下去,她们不得不争当“老板”的情妇,好提升自己在妓院中的地位。她们管“老板”叫“爸爸”,而把他的情妇叫做“妈妈”。这个“妈妈”还要生活在性奴中间,不过她已经成了“爸爸”的间谍,谁想逃跑要提防她告密。有些时候这种情妇会堕落成性奴集团的一员,重返家乡极其熟练地诱骗一批女孩进火坑。
百名警察扑空
秘密采访24小时后,我们又重返维列斯塔镇,这次带着100名武装警察。他们冲进数家酒吧和俱乐部搜查,这是周六晚上,那里本该满满是人,现在却空空如也。当太阳从山峰上升起之时,马其顿警察开始紧张起来,队长说:“我们不得不在天亮前离开。”他担心全副武装的人贩子会趁着白天偷偷向他们开枪。
马蒂这个警方一心想抓住的恶棍已经逃跑了。跟随装甲车返回军事基地时,我们想起了娜塔莎。她曾经是马蒂手下的女孩,幸亏一名嫖客为她赎身。娜塔莎“招待”了这个名叫萨法特的男子3次,她说“我抓住一切机会对着他哭,他终于受不了了。”萨法特把她交给了一个马其顿警察,事先还打听过确保该名警察没有收到人贩子的钱。通过国际组织帮助,娜塔莎回到家乡摩尔多瓦。
用枪和他说话
即使到了现在,性奴噩梦在21岁的娜塔莎身上依然挥之不去:“我很虚弱,身体再也好不了。任何时候我都会突然感到强烈的头痛,全身都在发抖。”她非常害怕会再次被绑架为性奴,见到每个人她都会说:“我不想出国。”
娜塔莎估计,她在9个月中被迫接客1000次,她再也不想见到那些人,不过有一个人却是她非常乐意碰见的——“老板”马蒂。娜塔莎说:“如果让我再见到他,我不会说一个字,我会用枪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