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叶子

□文/朱碧波

不知不觉间，女儿叶子已长成5岁的“大”姑娘了，她有主见，敢说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常把家人逗得开怀大笑。我一人在家时，只要听见防盗门被拍得啪啪作响，那肯定是叶子回来了，拍门声还未落，她便大喊“老爸，快开门，我回来了！”有时她并不吱声，待我开了门，她却没有了踪影，不知又藏到哪儿去了，我故意装出转身要走时，她便箭一般从隐藏处窜出，大喊大叫着向我飞奔而来，我忙喊：“别跑，会摔倒的。”她却一脸无所谓：“摔倒就摔倒，我会爬起来的。”她进门摔掉书包，卧到沙发里，抓起摇控器，就看起动画片来。这时，她会变得极其安静极其专注，那样子让人想给她说句话都会感到难办。

晚上，我在客厅看电视，妻和叶子在卧室玩，待她们玩腻了，叶子便大叫：“爸爸，过来陪我玩一会儿嘛。”问她玩啥，叶子兴奋地说：“骑你的马。”我全当体验“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滋味，欣然应允。待她骑完，便让我骑她，我正要骑，她则像小老鼠一样在我身下窜来窜去，逗的全家人直乐。骑完马，叶子还有一个“固定节目”——讲故事。这是最令我头大的事情，每天晚上讲故事已将我大脑掏得空空荡荡，实在想不出新东西了，而叶子听故事的条件相当“苛刻”，要听“新的长的好听”的故事。

有次，我拿回家几张明信片，顺手给叶子玩，她定定地盯了一会儿，突然高兴地跑到我跟前：“爸爸，爸爸，我知道了。”我问知道什么了，她拿出一张冬日雪景的画片，张口背诵起唐诗来：“这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我正惊讶时，她又拿出一张瀑布飞溅的画片：“这是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我脑海里此时才闪现出教她背唐诗时讲诗中大意的情景来，灵机一动，我高兴地一把抱住她：“叶子真聪明，长大了考大学，考博士。”她一下子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头一扬：“考博士有什么意思，我要当警察！”“女孩当警察不好。”妻在一旁插话。叶子斜了妻子一眼，小嘴角一翘，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么啦，电视上都有女警察抓坏人哩，我就要当警察！”我和妻无言以对，只好顺着她说：“好好，就当警察。”叶子高兴地举起两只小手在空中挥舞，嘴里喊着“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