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树·黄花菜

·王成河·

前几天回家看母亲，发现家门口的花椒树密密麻麻结满了果实，旁边的黄花菜也是郁郁葱葱，一片金光灿烂。也许是雨水好的缘故，大花椒树旁还长出小花椒树，看来门口这巴掌大的一块地将来会成为花椒林的。

我们家曾搬过三次。最早是住在石沟，山沟的两旁散落着一些窑洞人家，家家门前都有地，我家门前不远就有两棵好大的花椒树，树的下面种着黄花菜。在5、6、7月黄花菜成熟季节，家里餐桌上时常有黄花菜炒鸡蛋、黄花菜炒辣子、黄花菜汤等美食，再配上花椒叶烙的锅盔或薄饼，麻麻的，别提有多香。吃黄花菜也是有讲究的，要在黄花未开的时候采摘，花开以后的黄花菜就不甜、不香了，入口难嚼，有了韧劲。

在黄花菜集中成熟时，母亲把吃不完的黄花菜用水一煮，然后晾晒干，储存到冬天吃。我依然记得有一年大夏天的正午，和弟弟去摘黄花菜，路上我先检到五分钱，弟弟眼热，马上跑到我前面，没走多远他居然也检到五分钱，我们真兴奋，五分钱就是一根冰棍阿！这就是我们人生的“第一桶金”。

八十年代初期，我们再次搬家到矿部院。这里是一排排的平房，本来是没有地的，但我家占了个好位置，在第一排，又是第一家，所以就辟出巴掌大的一块地。母亲依然种上了花椒树、黄花菜。这地很肥沃，不几年，树长大了，几十株黄花菜又开出了金灿灿的黄花，我们的餐桌上又常见到黄花菜炒青椒这美味了。

如今我恐怕再也难以吃到母亲炒的香喷喷的黄花菜配青椒、花椒叶烙锅盔了！母亲身体虽然还好，但大不如前，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祝母亲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