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亲情树
(河南)雷媛媛
小时候,院子里有两棵泡桐树。稍粗的一棵是哥哥出生时父亲栽的,另一棵是我出生时父亲栽的。父亲说我们长大了,树也就长大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就砍了树为我们做家具。
我懂事后,就给两棵树起了名字:“我的树”“哥哥的树”。我对“我的树”特别关照,常常给它浇水施肥。要是与哥哥闹了矛盾,就悄悄踢“哥哥的树”两脚解恨。
我与哥哥渐渐长大了,两棵树也越长越高。我们读书离开家乡后,母亲在信里总会念叨到两棵树。母亲说两棵树开花了,满院都是泡桐花的香,树长叶子了,院子里有了大片的阴凉……母亲说看到两棵树就想起我和哥哥,想我们兄妹的时候,就看看两棵树。
我与哥哥先后毕业参加了工作,接着有了各自心爱的人。哥哥结婚的时候,父亲砍了“哥哥的树”为哥哥打了一套组合家具。我结婚的时候,“我的树”也被打成了家具,做了我的陪嫁。
两棵树砍走后,院子里一下空落起来,父母的心也跟着空落起来。父亲刨了树根,准备春天再栽两棵树。哪料想第二年的春天,原来两棵树的地方都长出了小树苗,这让父母欣喜不已。他们把两棵树苗宝贝似地用篱笆围起来,小树苗在父母的照顾下飞快地生长,没几年就长成了碗口粗的小树,树干挺拔枝叶繁茂。看着两棵小树我倍感亲切,我依然叫它们“我的树”“哥哥的树”。
我结婚后搬了好几次家,父亲为我打造的家具却总舍不得丢。家具样式虽然不时尚,却也古朴大方。尽管一次一次跟着我辗转搬家,家具依然结实耐用。和我一起长大的树,忠实地记录着我成长的岁月。木头的纹理里,浸润着父母对我殷切的希望和浓浓的爱意。用着这些家具,我感觉父母好像就在身边,心里温暖而踏实。
当自己的文章被报刊采用了以后,总想尽快见到样报一睹为快,然后再当作珍贵的资料保存好。
为了满足这个愿望,我就得想方设法四面出击。每当见到了一份报刊,总是先迅速扫视一下各个栏目和版面,看看会不会出现自己的名字。如果有篇文章被采用了,便会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浏览一遍,从标题到结尾,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放过去,看看编辑做了怎样的改动,再想想今后写作时,什么地方值得斟酌与推敲,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稿件剪贴好。那一刻,别提心里有多么惬意和爽快。
记得有一天,我在卫生间的地面上看到一张报纸上刊登了我的散文。在为作品被刊登而欣喜的同时,心里也暗暗责怪把报纸扔在地上的人。谁这么差劲,竟然会如此对待别人的劳动成果?拣起来吧,怕被人看见了不好意思;不要吧,又担心错过了机会,再找这份报纸可就难了。思忖再三,还是决心要把报纸收集下来,因为那上面有我的劳动和心血。于是,顾不得文人的斯文了,也不管卫生不卫生,趁无人的时候,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