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度室里的除夕夜

除夕夜，为了保证来四川省白鹤山祈福的市民都能安全乘车，邛崃汽车运输56队城市公交公司的公交人如往常一样，坚守在工作岗位上，而像这样的生活他们已经度过了很多年。

晚上九点半，记者来到了白鹤山公交站停车场，调度员陈永泉正已经坐在调度室内，工作需要的行车路单、日志本和行车动态表都已准备就绪，只待高峰期的到来。

白鹤山又名鹤林寺，始建于隋代，是川西有名的佛教游览胜地。每年大年初一烧头香，是邛崃市民农历新年辞旧迎新、祈求平安健康的传统习俗。从初一凌晨开始，白鹤山就有数万名来自该市及周边地区的善男信女来到这里，默默祈祷，共同祝愿生活越来越美好。

56队城市公交公司所辖3条公交线路，分别为1路、4路和5路，首班车都是早晨7时发车。所以，调度员每天要在6时30分前赶到停车场。到了客流高峰，车场内的车辆流动频繁，调度员必须拿着笔跑到停车场内，以最快速度给司机签好发车时间。而每天晚上，他们必须等到末班车返回才能下班，回到家通常都已深夜。陈永泉告诉记者，公交调度员一般都是“上两天休一天”，碰上除夕这种大的节假日，他们几乎是24小时在岗。“在接下来的12个小时里，我主要在这里督查车辆运行期间发班间隔时间，根据人流灵活调整车辆运行时间，能让每一个人都坐上车就行。”望着窗外漫天的烟火，陈永泉紧了紧衣领，调度室里唯一的小太阳取暖器并不能驱走寒冬里的冷气。

除夕夜的凌晨，古城邛崃的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雨。雨点“滴滴嗒嗒”落在道路、房屋上，绽起一朵朵雨花。天气寒冷却丝毫没有影响香客们上香的热情，深夜11点，灯火通明的白鹤山在摩肩接踵的人潮中年味浓浓。

“我们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坚守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回家团聚。”在车场等候发车的公交车师傅刘建寿说，自己没法与家人一起吃年夜饭没啥，可调度员不仅没法与家人一起吃年夜饭，还得照顾其他人。“平时我们时间紧，两趟车中间都顾不得休息，更顾不上吃饭，陈哥总是提前帮我们热好饭送到车上。我今晚吃的年夜饭就是陈哥家里人给他送来的，他自己还饿着呢。”

说着，刘建寿冲着陈永泉喊了一声：“哥，你跟人家（记者）说句话呀。”此时的调度室，已经站了四五位公交车师傅，有人冲陈永泉喊“哥，我几点发车！”有人喊“哥，我要去加油了！”……

此起彼伏的喊声中，陈永泉不仅要一边看着行车单调度车辆，还要填写当天的车辆调度单，同时还随时记录公交车师傅反馈来的情况。“你别看我不抬头，一听脚步声，我就知道谁在跟我说话，开的是哪一台车。”好不容易，陈永泉跟记者说了一句话，很快又被进来的公交车师傅打断了。

“调度员最累，不仅要调度车辆，还要处理公交车师傅遇到的烦心事。”刘建寿说，每年除夕夜，调度员下班与往常一样，都要坚守到凌晨三四点最后一班车进场才能回去。

本报记者　鄢山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