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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甘宁边区总工会：抗战时期的组织沿革与发展

边区英模赵占魁

陕甘宁边区总工会是抗日战争时期陕甘宁边区工人群众组织的统一领导机关。先后隶属中共陕甘宁边区委员会、边区中央局、西北中央局和中央职工运动委员会领导。机关内设秘书处、组织部、文教部、抗战动员部、劳保部和工作调查组等。曾辖关中、神府、三边、绥德、庆环（甘肃境内）分区工会及延安市、延安（县）、延川、延长、安定（今子长）、固临、甘泉、富县、志丹、安塞等直属县工会。在初建立时，有工会会员2.24万人。

组织沿革

1937年初，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中共中央为坚持国内和平，与国民党团结抗日，主动将陕甘宁苏区改为边区，服从国民政府统一领导。同年6月19日，中华全国总工会西北执行局召开干部（包括陕北省总工会干部）联席会议，决定召开陕甘宁边区工人第一次代表大会，成立陕甘宁边区总工会，并提出采用最彻底最民主的选举方法，逐级选举代表。会后，成立了陕甘宁边区总工会临时委员会，全总西北执行局主任刘长胜兼任临委会主任。

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8月，刘长胜调往江苏，毛齐华接任边区总工会临委会主任，管瑞才任副主任。11月26日，临委会会议决定：1938年3月18日（后推迟到4月17日）在延安召开陕甘宁边区工人第一次代表大会。同时成立了陕甘宁边区总工会筹备委员会，毛齐华任主任。

会后，开展了紧张的筹备工作。首先，加速会员发展和基层组织建设工作，把全边区工人群众组织起来；其次，在边区各城乡召开工人代表会（或大会），由下而上地民主改选各级工会组织，选举出席边区代表大会的代表。同时对工人普遍进行政治、军事和文化技术教育。经过这段工作，全边区工会会员数增加到4.8万余人。

1938年4月17日至23日，陕甘宁边区工人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延安市召开。出席代表226人，来宾300余人。会上，毛泽东就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问题讲话。刘少奇作《关于抗战形势与任务》的报告，筹委会主任毛齐华作题为《边区抗战以来职工运动的总结和今后的方针》的报告。大会通过《陕甘宁边区总工会章程》、《陕甘宁边区总工会抗战期间工作纲领》以及《大会宣言》等。大会民主选举毛齐华、管瑞才等37名执行委员和9名候补执委，组成陕甘宁边区总工会第一届执行委员会，大会宣布陕甘宁边区总工会成立。

4月24日，执委会举行第一次全体会议。推选毛齐华、管瑞才、正义、刘呈云、刘子载、高长久、李子厚、白文生、张如洲等9人为常务委员，毛齐华、管瑞才为正、副主任。

边区总工会成立后，针对工会组织中存在的问题，在组织上进行了必要的整顿，加强了统一领导。将原陕北省总工会、陕甘宁省总工会改为分区工会；各级地方工会和各产业工会组织均受边区总工会领导，实现了工会组织上的统一。

1939年3月10日，边区总工会在安塞召开第二次执委（扩大）会。全体执委，关中、三边、庆环、陕北分区工会和20个县工会主任以及延安市工厂工人代表等共45人参加会议。边区总工会主任毛齐华作《抗战形势与边区工运任务》的报告。会议通过了关于工会工作方面的8项具体规定。指出当前各级工会的中心工作是在全边区掀起群众生产运动，加紧学习，选拔干部。要求各级工会工作人员“要以身作则，积极参加生产运动，做到秋后粮食自给自足”。

1940年4月13日至22日，边区总工会第三次执委（扩大）会在延安市召开。会议讨论了总工会的工作报告，通过了关于工会工作“一般的决定”。提出“组织、教育、保护工人利益”是工会工作中“有机的三位一体”，领导上必须时刻注意三者的密切联系。由于毛齐华、管瑞才调出边区总工会，会议推选高长久为边区总工会主任，萧彩峰为副主任。

1941年4月，边区总工会第四次执委（扩大）会在延安市召开。到会执委和工厂代表共90多人。会议提出：“组织领导工人积极参加各种经济建设，发扬工人的劳动热忱，加强工人的技术教育，提高生产效率，完成边区政府自给自足的经济建设计划，打破敌人想以经济物质的封锁来窒死边区军民的阴谋，这是边区目前最重要的中心任务。”首次提出工会工作以生产为中心的方针。

1943年5月5日，西北中央局发出《对边区群众工作的指示》。要求“边区工、青、妇各群众团体的领导机关，应自上而下地合并，把领导与组织统一起来，工作在一个机关办公，干部尽可能地打入各经济、文化机关，不脱离生产，从自己职务中去建立与群众的联系”，“工会、妇联、青救会的名义仍存在”。17日，边区总工会与边区妇联、青救会合署办公，对外称“陕甘宁边区各界抗日救国联合会”，简称抗联会，主任为崔田夫。边区以下各级工会亦并入抗联会。边区总工会工作重点转入工厂企业工会。

抗日战争胜利后，边区工会大批干部和工人中的骨干力量被派往各个新解放区开辟新区工作，同时，又派出一些干部到工厂和产业工人较集中的地区帮助重新调整组织，加强基层工会工作。

1946年，蒋介石对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内战爆发。8月16日至18日，边区总工会在延安召开第六次执委（扩大）会议。各执委、工厂厂长、工会主任和劳动英雄等出席了会议。会上，总结了工厂职工代表大会以来的工会工作，通过了今后工作方案。会议要求各级工会要进一步团结动员全边区职工群众，积极投身自卫战争，努力生产，保卫边区。会议推举7人为边区总工会常委，崔田夫为主任，高凤山为副主任。边区总工会下辖晋西北总工会、晋南总工会以及陕西境内的陕北总工会和绥德分区工会。

1947年3月13日，国民党军胡宗南部进犯陕甘宁边区。为适应自卫战争的需要，边区党政群领导机关合一办公，人员物资统筹调用。边区工人在中央职工委的统一指挥下，实行坚壁清野。年轻力壮的组成游击队；全体职工一手拿枪，一手拿工具，坚持战时生产和武装自卫斗争。边区总工会随军转战，工会工作暂时停止活动。

1948年4月，延安光复。8月，中央西北局决定恢复陕甘宁边区总工会。指定马汉三、杜延庆荐举干部，重组工作班子，其主要任务是筹建西北总工会，准备接收城市。1949年5月1日，西北总工会筹备委员会成立，陕甘宁边区总工会结束其历史使命。

重要组织与活动

边区总工会成立后，在中央职工运动委员会指导帮助和边区党委的直接领导下，组织动员边区工人，在各条战线上充分发挥工人阶级的先锋、模范作用，把努力生产、支援抗日战争和巩固边区民主政权作为工人运动的根本任务。其重要活动与组织形式有：

（一）工人自卫军

工人自卫军，亦称工人抗敌自卫军、赤卫军。它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由陕甘宁边区工人阶级自愿结合的一支武装组织，在抗日战争时期，在支援抗日前线、巩固边区等方面起了重要作用。

早在1936年，陕北省总工会就组织16岁以上、45岁以下青壮年工会会员参加工人赤卫军（后改为自卫军）。到1938年底，全边区共有自卫军12416名、少先队员1867人。执有刀、矛、梭标、土枪及现代武器（少数），共计13500件，全边区工人的90%（除老弱病残者）被武装起来。

工人自卫军按军队建制设营、连、排、班，民主选举各级指挥员。在工矿区或工人较集中的地方，单独设立工人自卫军；在乡村的各业工人、店员，大多同农民联合组成自卫军，由工人担任指挥员。各级地方工会均设有专责干部具体联系指导；各工矿基层工会在文教委员会下设军事股，具体领导各厂、矿的自卫军活动。

赵占魁宣传角

陕甘宁边区医务工作者下乡为群众治病

武装起来的边区各业工人，在“保卫边区，保卫家乡，保卫党中央”口号的鼓舞下，积极参加八路军。从1937年到1941年的几次扩红运动中，工人自卫军中有15%～20%的人加入了抗日部队，开赴抗日前线，同敌人直接作战。沿黄河各县的水手工人自卫军当敌人强渡黄河西犯时，宋家川、吴堡、延川、固林等地的工人自卫军配合部队击退敌寇进犯，为保卫河防、保卫边区创造过光辉业绩。吴堡、清涧、安定、延川、环县、盐池、新正、华池等县的工人自卫军在县工会干部的率领下，配合驻军，进行过多次剿匪活动。

（二）工会干部整风运动

1942年陕甘宁边区各级工会干部参加了中共全党的整风运动。工会干部整风运动奠定了革命根据地工会工作的正确方向，是中国工人运动史上极其重要的一页。

4月21日，中共中央发布《关于五一节的指示》。指出：“今年纪念五一，必须与国际工人阶级反法西斯斗争及我国人民坚持抗战、克服困难的斗争密切联系起来，同时应根据党中央及毛泽东整顿三风的号召来改造各地工会工作，深入肃清职工运动中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的思想方法与工作作风的残余。”边区总工会遵照党中央指示精神，在边区民众团体系统学习委员会的具体领导下，组织工会干部，认真阅读整风文件，参加整风运动。

5月5日，边区总工会召开各公营工厂工会干部会议，布置整风运动。会上发动与会者检查边区工会工作和领导作风。与会干部对公营工厂的经济性质和工人劳动性质问题展开争论，进而对边区总工会执委（扩大）会第三、第四两次会议确定的工会工作任务问题争执不下；部分干部认为边区工会第三次执委（扩大）会确定的“组织、教育、保护工人的利益”为工会工作的中心是正确的，而第四次执委（扩大）会确定的工会工作以生产为中心的提法是忽视了工人的利益，因而是错误的，应予否定；而另一部分干部则持相反意见，认为“以生产为中心”是工会工作经常的中心任务完全正确。

边区总工会请中共中央职工运动委员会主任邓发作报告。他讲话的题目是《在新民主主义政权下，公营工厂的劳动性质和职工会的任务》。针对会议争论的问题，从理论和实践的高度详细阐述，肯定了工会工作以生产为中心的正确性。

毛主席与赵占魁在一起

与会干部认真讨论了邓发的报告，对公营工厂工人劳动性质和职工会的方针任务及其变化的基础统一了认识。同时，又讨论修改了“集体合同”中部分不符合报告精神的条文。会议由高长久作总结发言。他重申了邓发报告的主要精神，对公营工厂职工会的日常工作任务提出四条：①进行职工教育，提高文化技术与政治认识；②维持劳动纪律，提高生产效率，爱护工厂；③团结全厂职工，保证工厂生产计划的完成；④与工厂共同协商，适当地改善工人生活。并勉励全体职工“应以新的态度对待这一有意义的劳动”，“先进的工人阶级在抗战中的模范作用，不仅应照顾各方面的与将来远大的利益，而在生产岗位上更应表现出工人阶级的自我牺牲精神，节衣缩食，勤苦劳作，以维持与发展工厂，供给抗战军民需要，迎接与克服空前的困难，向光明前途迈进”！

会后，在基层工会干部中传达学习讨论邓发的报告，对那些以新的劳动态度对待公营工厂劳动的先进工人大力表扬和宣传。劳动英雄赵占魁就是许多先进工人的代表。通过这段整风学习，全边区工会干部普遍受到一次深刻的马克思主义自我教育，从根本上弄清了在新民主主义政权下工会工作方针任务变化的基础。

1942年10月19日至1943年1月14日，中共中央西北局召开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毛泽东于1942年12月下旬向大会作了《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的报告。他在报告中特别指出“应改善职工会的工作，发展赵占魁运动于各工厂”。明确提出，“一个工厂内，行政工作、党支部工作与职工会工作，必须统一于共同目标之下”，“这个成本少，产品好，推销快的任务是行政、支部、工会三方面三位一体的共同任务”，“首先使行政工作、生产计划走上正规，而党与工会的任务，就是保证生产计划的完成”。毛泽东的讲话再次明确公营企业中工会的中心任务和党、政、工三者之间的关系问题。

会后，各工厂建立了由厂长、党支部书记和工会主席联合组成的“三人小组”，作为工厂的统一领导核心。

1943年3月，边区政府同总工会联合召开直属公营工厂厂长、党支部书记和工会主席会议，中心讨论加强公营工厂经营管理问题。会议总结了前一段工作中的经验和教训，提出“在工厂内部，厂长代表政府集中管理工厂内部一切，凡有关生产上的一切问题，厂长均有最后决定权”，“工厂内党的支部与工会工作，必须以完成工厂的生产任务为其基本的唯一的内容。一切党内的、工会内的教育与活动，只有对提高工人的劳动热忱与劳动纪律有帮助时，才有意义”，“党支部及职工会的基本方针与基本任务是同工厂行政取得一致合作来完成生产任务，为提高产品质量、增加产量、降低成本而努力”。会议提出，当前工会的任务是深入开展赵占魁运动，合理解决工人日常生活困难，严格整风学习，保证中心任务的完成。

会后，中央职工委主任邓发率领边区总工会干部，深入工厂，调查研究，落实会议精神。经过一段工作，使职工教育由教条主义走上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群众生活群众办，组织职工经济互助会，职工食堂实行民主管理，开展储蓄等活动，调动了职工生产积极性，使赵占魁运动出现了新高潮。

1943年4月9日，陕甘宁边区党和民众系统的整风运动作出初步总结。工会干部整风基本结束。

（三）赵占魁运动

1939年，抗日战争处于相持阶段。日本侵略军转移其主力来对付中国共产党，国民党也掀起反共高潮加紧对陕甘宁边区实行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到1941年，国民党进一步停止对边区的财政供给，边区军民处于极端的经济困难之中。

1939年2月，中共中央毛泽东主席发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号召，边区工人群众积极响应。在边区总工会的组织和引导下，克服困难，努力生产，为实现边区政府提出的自给自足的目标，开始在公营工厂内开展生产竞赛活动。1939年参加竞赛的6个工厂，平均产量提高20%；1940年参加竞赛的14个工厂，平均产量提高33.63%；1941年参加迎接五一大竞赛的29个工厂，平均产量提高43.6%。

赵占魁是生产运动中表现最突出的工人。他在历次生产竞赛中始终以新劳动者的姿态对待新的劳动，处处表现出无产阶级的先锋模范作用。1939年、1942年和以后的历次劳模大会上，中央职工委员会、中央军委工业局、边区政府等均授予他“模范工人”、“特等劳动英雄”光荣称号。

1942年5月，边区工会干部开展整风运动时，抗日前线急需10万颗手榴弹。赵占魁所在的农具工厂工会主任狄德建，乘整风之机，以“关心工人生活”为名，煽动一些不明真相的工人怠工闹事。赵占魁站在狄德建的对立面带头进行斗争，并说服团结大部工人努力生产，按时完成手榴弹生产任务。边区总工会发现赵占魁这个先进典型，报请中央职工委决定，树立赵占魁为边区工人的旗帜。

9月11日，《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号召边区工人向模范工人赵占魁学习。10月12日，边区总工会发出《关于开展赵占魁运动的通知》，号召全边区工人向赵占魁学习，开展新劳动者运动。边区各报刊相继宣传赵占魁先进事迹。12月，毛泽东发出“发展赵占魁运动于各工厂”的指示后，向赵占魁学习的群众运动迅速在各工厂展开。边区总工会为使工人学赶模范具体化，制定了模范工人七条标准：①爱护工厂，严守纪律；②积极工作，始终如一；③数量最多，质量最好；④爱惜工具，节省材料；⑤吃苦在前，享受在后；⑥努力学习，帮助别人；⑦克己奉公，团结群众。

各厂工会组织全厂会员工人对照七条标准检查制定学习计划。中央职工委邓发主任亲自下工厂调查研究，多次发表文章和讲话，指导赵占魁运动深入开展，使赵占魁运动从一般突击性的生产竞赛形式，变成以建立新的劳动态度、培养新型工人品质为内容的教育运动。

1944年5月，边区工厂代表大会提出，今后赵占魁运动的主要内容是劳动品质与劳动技术并重。要求在工厂管理人员中开展袁广发运动，在技师中开展沈鸿运动，在工人中开展赵占魁运动，在一厂内要把三者结合起来，向模范单位目标努力；所有工厂、作坊都创造自己的英雄、模范，作为本单位的旗帜；边区全体职工学习所有的劳动英雄，“劳动英雄要做火车头”。从而把赵占魁运动引向群众性的学英模运动，成为边区工会在工厂企业中开展群众生产运动的一个确定形式，使工会工作跨出了重要的一步。

1943年和1945年，边区政府两次召开英模代表大会，表彰奖励英雄模范。毛泽东在讲话中号召英雄模范起“带头作用，骨干作用和桥梁作用”。1947年3月，国民党胡宗南军队进犯边区后，赵占魁运动被迫停止。但边区的劳动英雄、模范工人，在“一切为了前线的胜利”的目标下，仍在各自新的岗位上继续发挥三大作用。全国解放后，历次开展的劳动模范、先进生产者、先进工作者、突击手、红旗手等等形式的生产竞赛运动，都是赵占魁运动的继续和发展。

（四）发起成立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

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是陕甘宁边区总工会为促进全国工人运动的统一和发展而发起成立的群众组织。办公驻地在延安市。

抗日战争胜利前夕，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各抗日根据地（解放区）有了很大发展。1945年2月1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成立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的指示》，要求各地党组织和职工团体做好准备工作。2月7日，《解放日报》为纪念二七发表了《为独立与民主而战》的社论，提出中国职工在全国总工会被国民党解散之后，至今仍无全国的统一组织；为了促进这个组织的重新建立，各解放区的职工会应该首先联合起来，成立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

1945年2月10日，陕甘宁边区总工会常委会作出《关于发起成立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的决定》，并致电全国各解放区职工会，邀请派代表来延安，商讨与筹备联合会成立事宜。4月19日，陕甘宁边区总工会推举朱宝庭、赵占魁、崔田夫、李颉伯、萧彩峰等5人为陕甘宁边区工会参加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备会的代表。邀请电发出后，晋察冀、晋绥、晋冀豫边区和山东总工会等都先后复电，表示完全拥护《解放日报》二七社论精神和陕甘宁边区总工会常委会《关于发起成立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的决定》，并将派代表来延安参加筹备工作。

4月20日，各解放区职工代表齐集延安。4月22日，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在延安成立。全国职工联合会的宗旨是：团结各解放区职工力量，促进全国职工运动的统一，保护职工利益，发展工业生产，联合各民主党派及一切民主人士，以促进国内和平，建设民主自由独立富强的新中国。筹备委员会决定1945年8月召开全国解放区职工代表大会，正式成立全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

8月14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陕甘宁边区总工会大批干部和工人中的骨干力量随军奔向新解放区，开辟工运工作，原定联合会正式成立的日期推迟。

9月，筹委会向全国公布《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纲领（草案）》。纲领共计14条，对全国各解放区职工在政治、经济、生活等方面的工作和活动作了原则性的规定；提出抗战胜利后全国各解放区工会组织和职工群众的基本任务；号召解放区职工群众援助国统区职工群众的各种斗争；要求国民党政府救济国统区失业工人，改善他们的生活待遇。《纲领》最后提出，要与世界职工组织取得密切联系，为建立持久的世界和平做出中国工人阶级的努力。

1945年10月，世界工会联合会召开成立大会，邀请中国工人派代表参加大会。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委会选派邓发为代表出席大会。邓发同中国劳动协会领袖朱学范密切合作，经过斗争，冲破国民党当局的阻挠，组成统一的中国工人代表团，出席世界工联成立大会。

由于解放战争迅速发展，职工联合会成立日期一再后推，到1948年8月，在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上恢复了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委会随即撤销。　□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