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如果不创新,怎么可能全覆盖?”
——陕西工会一年新增47.5万农民工会员掠影
近日,陕西省总传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年来,全省新增农民工工会会员47.5万人,是全总下达任务高线的125%。至此,自2015年开启的“奋战三年新增农民工入会百万人”特别行动,已累计入会79.5万人,接近总任务的80%。
然而在行动展开之前,没有人不感到重担压肩。因为经过多年持续的发展农民工入会,成规模、劳动关系相对稳定的国有、较大的企业农民工基本上都已组织进工会,剩下的恰恰是“难啃的骨头”:私营企业、人员分散、一两年甚至几个月就换单位、劳动关系复杂……2014年底,全省有农民工600多万,在本省就业的390万,而加入工会的仅210万。
“比如西安康复路市场,上千人工作却分属几百个单位,比如实施劳动合同法后,出现了大量劳务派遣工,等等这些都是社会经济形势的变化,带给工会组织的新挑战、新难题,所以我们必须去适应这些变化,去创新工会组织的形式,如果不创新,怎么可能全覆盖?”陕西省总工会主席白阿莹说:“调研中我们发现了基层的发明,于是把它们提炼总结出来,上升为五种制度创新。”
2015年11月4日,陕西省总出台《流动务工人员会籍管理暂行办法》,明确提出“创新建立项目工会、托管工会、联合基层工会、区域性工会、行业性工会等灵活多样的工会组建模式。”2016年4月22日,陕西省总在延安召开了深入推进农民工入会和服务工作观摩交流会;11月23日,又在西安召开了全省基层工会组织创新现场会。
组织形式的创新打破了制度瓶颈,随着工作力度的持续加大,农民工入会迎来了一个突破性局面。最近,记者带着好奇,走进了这些耳目一新的工会。
项目工会:随工程项目成立的工会
中铁一局是最早探索项目工会并为全省提供成熟经验的企业。记者来到该局西安地铁四号线土建11标项目部。这是一个横穿火车站和护城河但又不能影响列车繁忙运行的工程,号称“史上最难”,一局城轨公司组织了由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年轻的技术领头人梁西军为经理的项目部。项目部使用的118名劳务派遣工和7家劳务队的232名农民工,全部加入了该项目的工会。
“我是去年8月到这打工的,当时填花名册时就告诉我加入工会,给我一张工会服务联系卡,上面有主席的手机号、服务内容。后来又搞了一个集中入会仪式,有文体活动和奖品,大家就知道加入工会能干啥。我跑的地方多了,说实话没见过对农民工这么好的。”50岁的门卫班长邓会军说。
“加入工会有什么好?”记者问。“安全培训啦,送清凉啦,主要是遇到事情有人可找,像找不到住处、混混干扰,我们找到主席,他去联系派出所解决的。”27岁、负责暗挖现场的沈俊轶说。他和邓会军都参加了工会组织的人人都要碰面的台球、羽毛球赛,利用饭后的休息时间兴高采烈地去活动一下。
2014年7月,项目部成立,随即向一局城轨公司工会申请成立项目工会,获准后,选举了主席、副主席、组织委员、女工委员、文体委员,5人都是兼职。直到当年11月开工,农民工才开始进来。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注浆、开挖、焊钢筋,十几道工序,走到哪一步就进哪拨人,短的半年,长的两三年,所以实行花名册入会,然后每过一段时间举行一次集体入会,每道工序任命一个工会组长,工序的活干完,小组自然解散。”项目经理梁西军解释说。
项目工会主席由书记汤建军兼任,但说起工会工作如数家珍:“安全是最基本的权益,我们通过夜校、班前会、雨天进行三级教育;‘幸福之家’建设使居住公寓化,空调、洗澡、食堂、厕所等等都有标准;还有维权,评先有农民工的指标,监督分包老板及时发放工资,创新了慰问补助员工直系亲属住院的制度。”
而这一切,都是按照中铁一局对项目工会的系列制度要求展开的。早在2011年,这家使用农民工近8万人的建筑施工企业就开始探索农民工的入会之路。“农民工最大的特点就是流动性,有活就来,干完就走,而且人群不定,时间、地点都不定,就连项目部管理人员都是临时组成的,所以只有以项目部为单位成立工会,把员工和农民工都纳入到工会组织中来。”中铁一局工会主席王力说。
几年来,中铁一局围绕项目工会建立了一系列制度,形成了一整套工作经验:根据合同额大小,分别配备工会干部,如10亿元以上的项目设专职主席、兼职副主席、工会指导员各一名;培训新任职项目工会主席,今年上半年就培训了45人;出台了项目部工会工作手册等;用“幸福之家”建设提升项目的“三工建设”。
到目前,该局的项目部100%建立了工会,使用的7.98万农民工全部加入工会,其中6.9万人是从项目工会加入的,0.99万人是通过劳务公司等渠道加入的。该局的做法被陕西省总推广到了全省。
委托工会:劳务派遣工的入会源头
在陕西省体育场椭圆形建筑西侧的三楼,有一间约七八平方米的小房间,一桌两椅三柜,制度上墙,卷宗满柜,这就是上海外服(陕西)人力资源服务有限公司的劳动人事基层调解委员会。屋子虽小,却是该公司派遣到各行各业的7万多劳务工维护权益的一道关键防线。
“挺忙的,有好几个争议案等着调解呢,一般尽量调解成功,否则进入仲裁,时间长、成本高。”调解委副主任龚霞说。记者翻看了一本仲裁卷宗档案,是一宗2014年10月立案、2015年4月结案的劳动争议仲裁,仲裁申请书、应诉通知书、开庭通知、证据目录、答辩状、仲裁调解书,厚厚的一叠。“有的案子走到高院,卷宗一寸多厚,过程要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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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领到工会会员证 本报记者 鲜康 摄 (资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