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新长征道路上,有一批有作为的科学家、研究者,为了祖国的富强,人们的幸福,几十年如一日默默无闻地苦斗、奉献着,创造出了辉煌的成果。
他们不愧为中华科技的精英!党和人民始终关怀着他们,也深深地感激他们。西安近代化学研究所研究员、所长蒋承炜就是其中的一个。不久前,他和其他13名对国家有卓越贡献的专家,作为党中央邀请的客人到了北戴河……
(一)
“1964年10月,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了!从此,揭开了我国国防科技事业的新篇章。接着,我国用了两年零八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从原子弹爆炸到氢弹试验的过渡。这又是一个创举!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命运之神把同祖国的国防科研事业紧紧地联系在一起……”46岁的蒋承炜在提起他的这一段经历时,充满了一种自豪感。然而,当我们希望他更为详细地讲述他在混合炸药的研究上取得了哪些成就,又是如何取得时,他却“卡了壳”。这倒不是什么“保密”原因,而是认为不应该突出他个人的作用,他说“这些成绩都是有关的研究者合作干出来的”,更何况他所从事的研究工作仅仅是整个国防科研事业这台大机器的一部分。
1965年从中国科技大学毕业以来,蒋承炜一直从事高能混合炸药的研究工作。尽管这项工作接触有害物质,危险性较大,稍有不慎将会酿成事故;它又是一项应用性强的研究领域,任务重,工作苦,就是出了成果,也没有象理论研究那么引人注目。然而,对于这一切,他都不在乎。二十多年来,根据国家的需要,他和其他同志克服了种种困难,组织、参加了一系列科研项目的研究、实施工作,为国防科技事业洒下了辛勤的汗水,获得了辉煌成果,并且已大部分得到应用。他所参加的研究成果,曾一次获得国家发明奖,三次获得全国科学大会奖,多次获得部、省以上奖励。特别值得提出的是,由他主要参加研究的10—159高能塑料粘结炸药,配方结构合理,制造工艺独特,部分性能已达到或超过目前世界上公布的水平。
(二)
如此辉煌的成就,是同蒋承炜对祖国的忠诚感情和对事业的执著追求分不开的。
蒋承炜回顾说:“1965年大学毕业那年,我24岁,按我的学业成绩和当时的分配方案,完全有可能留在北京,或者上海、广州的一些研究机关”。但是,祖国的需要,开发大西北的召唤使我下定决心,连回南方老家也顾不得,背起行李就来到了兰州。“我在学校学的是高分子化学,但偏偏不巧,在我刚刚到了专业对口的研究室屁股还没坐稳的时候,我们所在的兰州化学物理研究所面临重要任务。于是我便被‘提’了过去,分到另一个研究室工作。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任务是参加研究我国的第一个粘结炸药课题。人常说,隔行如隔山。我花了半年的业余时间,全部自学完炸药专业课。在工作中我边学边干,和同志们一起,终于完成了这个项目的工艺研究……”在他的侃侃言谈中,我们还意外地捕捉了一则“内幕新闻”:他曾是一名“大龄青年”,29岁才结的婚。不过,不是他找不到对象,他早就有了“心上人”,而且还是他在中学时代的要好朋友!可当时,他们想的尽是如何把科研项目搞上去,什么个人的前途呀,家庭的幸福呀,往往被抛于脑后。蒋承炜说:个人的生活当然是重要的,但是,同事业的需要相比,确实是微不足道。干什么事业,没有一点自我牺牲精神是不行的。我亲眼看到一位同志在实验中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我们这些尚存者,为了事业忙点、累点,又算个什么呢?按规定,每个研究人员每季度有7天休假,每年有15天到30天休假。可他从来没有休过。假若不是有一年动阑尾炎手术住了20天医院的话,他还真是个20年“一贯制”呢!
(三)
7月24日,渤海之滨的北戴河夏夜,海风徐徐,浪涛阵阵。
午夜时分,幽静代替了喧闹,笑声溶入了梦呓……在西山蒋承炜的住所里,夫人和孩子都已熟睡,而他却毫无睡意。是啊,他太激动了!这些天来,邓小平主任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亲切会见十四泣专家及其家属,并合影留念;胡官立等同志还挨家挨户地来到这些专家的“家”里看望大家,促膝谈心!幸福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尤其是年过八旬的邓小平主任洪亮的声音不时地萦绕在他的耳际:“对你们在各自的领域中间作出的卓越贡献,国家感谢你们,党感谢你们,人民感谢你们……”
寸草春晖。蒋承炜曾多次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会见。但是,这次,他作为党中央的客人来到北戴河休息,更使他格外的激动:既感到无限的快慰,又深感肩负责任的重大……
在回顾了北戴河幸福的情景之后,他说:“在建立有中国特色的火炸药研究体系和民品开发的事业中,关键在于培养人才,多出人才。要让更多的年轻人出头!我甘愿为他们搭‘人梯’。”他还高兴地告诉记者:他已经和正在培养年轻的研究者,其中有的已经崭露头角,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本报记者 韩志民
图为邓小平主任会见蒋承炜夫妇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