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恭
今年正当金秋送爽之时,我随西安新城区政协部分委员外出学习时,参谒了文圣人之孔林。
古人有训:“帝王之墓日陵,圣人之墓日林”。孔林是一座地道的陵园墓地,它没有和热闹的造神之地——孔庙搅在一起,而独处于山东省曲阜市城北。
出曲阜城,沿数里长的“冲道”前行,只见两旁古柏排列有序,株株儒雅。仪态万方,且又肃然,让人们禁不住惊诧,莫非是孔老夫子那三千弟子在此守灵?到了孔林近前,只见参天古木,浓荫蔽日,翠嶂如堵,深幽难测,据陪同者谈,“孔林占地三千多亩,有古树三万多株。”虽然也是人力所为,但杂木丛生,浑然天成,巧夺自然神工。这里树种繁多,以楷树为最,相传是孔丘弟子各自家乡携异树来此种植之故。
园内深处绕有红墙的东周墓地,埋葬着孔子三代。孔子墓前有明代所立石碑,篆书;“大成至圣文宣王葬墓”。墓东为孔鲤墓,雨为孔伋墓,呈所谓携子抱孙的格局。墓两侧有一小瓦房,叫“子贡庐葬处”史载;“孔子死后,弟子服孝三年,唯子贡庐于冢上凡六载”,可见其师生情谊之深厚。孔子墓东南,有“驻跸亭”三座,为宋真宗与康熙、乾隆谒墓所设。墓南约300米处,穿石牌坊,过洙水桥,则有清代修建的享殿五间,是为祭孔子墓而建,享殿后有一砧亭,亭内有半截枯木,亭前石碑刻着“子贡手植楷”字样。
在墓园一块空地正中,岿然屹立着一株枯死的古树,枝丫虬然如铁,昂首天外,游人多好奇,言其虽死犹生,精神不灭,不啻于早逝之先哲的象征。
出了东周墓地,不远处横亘一条沟壑,传说为秦始皇所掘的焚书沟,意在斩断孔夫子风脉,使其绝子绝孙,而陪同我们的曲阜市政协秘书,孔子的72代孙孔庆国饶有风趣地说:“相传当年孔子死时,墓地不过一顷,如今三十多顷,且又乔枝巨本,蔚然成林,真不易啊。”
徜徉于林中,听古木之飒飒,闻百鸟之鸣啭,想华夏数文明千年绵衍不绝,发扬光大,顿教人意气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