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合矿务局 李成刚
我是个养猪迷,那口子更迷,两个迷到一块儿。为了这点儿偏爱,虽然我吃皇粮拿俸禄,却不敢搬进那深宅大院儿,只好赁一间窑洞与猪为伍。
说起我的养猪经,可能和先天遗传有关。父亲养了一辈子猪,传到我也有几十年了,虽然我不再土里刨食,父亲的遗业却没有丢。如今家里有十头“猪氏”:一个猪婆,一个半膘子肥猪和八个天真活泼的小猪仔儿。
其实,我整天已忙得焦头烂额,本来办公室的事情就一件撵着一件,偏偏我又是个不甘示弱的人,因此就显得老天爷分给我的时间太少。可是,为了我的事业和各位“老猪”,只有跟自己过不去。
在奚落脑子笨的人时,人人常常拿猪来打比方,其实猪也有它自己的灵性。“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这话不无道理。那几个小猪弟兄们常常不甘寂寞,跑到外面去耍一阵子,当它们尽兴而归时,猪妈妈总是和儿女们嘴巴子凑到一起喷啧儿。
小猪娃生下头几天跟我很生,大概它们不知道是我给他们接的生,整天依偎在妈妈的怀抱里根本不理我。也许后来懂事了,也许是猪妈妈告诉了它们的出生史,渐渐地和我亲热了起来,只要看见我,或者听到我的声音就甩着小尾巴跑来让我给它们挠痒痒。特别是当它们想吃的时候,更是围着我不肯散去,用小嘴巴拱我的脚。它们“就餐”很没礼貌,互相挤、互相撞,都恐怕自己吃得少,更有的蛮不讲理干脆上了“桌子”,直吃得浑身“油迹”斑斑,肚子象砂锅似地,才扭扭搭搭地离去。猪妈妈也表现得很不够意思,总伺机枪吃几口儿女们的美餐,使我不得不发出命令向它吼道:“滚开,你这该死的猪八戒!”可是转念一想,这位“产妇”已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于是,一股悲天悯“猪”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