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之所以能当上主任，而且只能当个副主任，是非功过全在那张脸上。
陈主任的脸与常人不同，其特点就是永远挂着微笑。无论对上级还是下级，老人还是孩子，男人还是女人，生人还是熟人，他都是满脸笑容；也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吹他还是贬他，严肃场合还是轻松场合，招呼他还是不理他，他都是满脸笑容。
快20年了，这种微笑一直挂在他的脸上。起初，因为这张脸，渐渐获得领导和同事的好感，认为他是一个谦逊、和蔼的人。于是，在一次人事变动中，他被破格提升为副主任。后来还是那张笑脸，人们对他的理解却变了，说他是一个虚伪、怯懦的人。于是，他的副主任也算当到头了。
直到前天他突然患脑溢血死了。人们惊奇的发现，他的脸仍和生前一模一样，挂着微笑！有人觉得他太谦逊，有人说他太虚伪。
医生介绍说，他年轻时由于面部神经受伤，所以，无论喜怒哀乐，脸上似乎总在微笑。
原来如此！——人们如梦初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