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名,我印象淡漠,见其人,我肃然起敬,知其事,我感慨万端,就说她的眷恋吧——
人都有所眷恋,或是姹紫嫣红的鲜花,或是挂满枝头的果园。那么,她,西北国棉一厂细纱甲班四组生产组长、共产党员李素贞,眷恋什么呢?
1951年,在她的记忆里,永远难忘这样一件事:她刚当工人,因急等钱用,母亲被迫卖了家里的一间房子,可全家人却陷入了深深地愁怅中。从此,她深切感到:房屋是人的家,土地是农民的家,工厂就是工人的家!因此,她无限眷恋她的岗位,一刻也离不开那笔直的条条弄档和那轰鸣的台台机车。如今,她当组长整16年,16年没休一天病事假,没有少上一天班,甚至16年间的1152个夜班,她没有晚来一分钟,创下了全厂的“满勤纪录”!
她没生过病吗?她没有琐碎家务和生老病死、嫁娶迎送的人情往来吗?不!
去年,因牙齿有病,她一次就拔了三颗牙,脸肿得象发面馒头。然而,她把假条一扔,照样顶着干。不久,她右手又患血管瘤,不慎感染,起了大泡,拿起板手修机器,疼得直掉眼泪。轮班长跑到小组“撵”她回去休息,她硬是不走。
“只要不要命,就不打紧!”这是她爱说的一句话。那么,还有什么能使她离开她的岗位呢?前年,她那80多岁的老母病危,家里三次来人催她回去,因为当时小组正开展劳动竞赛,她硬是等到星期天才赶回去。谁知母亲已经与世长辞。
组长投给岗位一分情,组员报以工作十分爱。在李素贞的无声带动下,小组生产出勤年年居车间各小组之首,月月超额完成国家计划。
李素贞为什么如此“看重”满勤?她告诉我:“满勤,可不光是上班的代名词,也不是简单的不歇工的同义语,它是一个工人劳动态度的基本标志。”噢,我明白了:作为共产党员来说,它还是李素贞对企业和党的事业内心感情的寄托。 (徐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