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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上秦岭

2023年09月16日

申波

风雨中,我领略了秦岭婉约迷离的景色。

早晨醒来,一夜小雨驱走了关中夏季的炎热,空气新鲜异常。远处,烟雾缭绕的原野仿佛一首意境优美的诗章。然而,心境却格外沉郁。你想,从几百里外的渭北赶来登秦岭,遇上这等倒霉的鬼天气不扫兴才怪呢!于是,我带着几份遗憾上山了。

烟雨中,秦岭宛若一位气质高雅,美丽绝伦的少女,她用平静,安祥的神态注视着光临她的每一位旅人。我的心倏地升上一种圣洁和崇敬,心存的遗憾正悄悄消退。

原以为进山的路特别陡。谁知,车子进入秦岭山谷1小时多还似在一马平川里驰骋,不同是车窗外有的是美不胜收的好景美色。山谷并不宽敞,公路与河床加在一起顶多算够一级公路宽度。从车窗向前望去,稍带坡度的路面上流淌着白花花的雨水。路侧,山峰垂直下来,悬崖突兀,怪石嶙峋,再抬抬眼,便是那一望无际苍翠欲滴的青山,和着风雨,氤氲如画。时有山风吹来,树叶翻起白背,一排一排涌过山坡,夹着细雨的风便从车窗外渗进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等绝妙好词便会脱口而出。山壑间,时有清泉如银链一般垂挂下来,汇入到正河,清盈澄碧,令人遐思。这时,车子绕了一个山梁,看看来路,公路在苍翠险峻的山岭间缠来绕去,如飘带一般,汽车如同一个造诣颇深的舞蹈家,在这峻峨山间把带子舞得如此出神入画。车窗外,只能看到一些很近的山尖和立于公路悬崖上挺拔的松柏。山顶尖,云雾用很快的速度相逐绵绵不绝涌进出沟,较远的峰峦上积着厚重的白雾,高处却罩上灰褐色的云霭,两相衬映,看上去如同硝烟弥漫的战场,烽烟滚滚,景色壮观。这景象是在2900多米的秦岭梁上看到的,此情此景,旅人亦如乘车在天国里遨游。

见我们陶醉了的样子,同行的宁西林业局宣传科马兴俊科长便告诉大家:“现在车子是在中国的南北分水岭上行驶。北边是黄河水系,南边是长江水系。同是一串雨滴,一些可能要流下北坡进入黄河,一些则流下南坡进入长江。”这是多么新鲜的事呀!

陶醉间车子悄悄地驶入四周青山环抱的宁西林业局机关所在地——菜子坪。红砖瓦舍,斜风细雨,万绿丛中的菜子坪有着别样的诗意。

接下来在菜子坪小住五日,天气一天却比一天睛朗,这却叫我更加念起那日烟雨来。回到渭北,渐渐感悟到:烟雨飘渺,是菜子坪迎接我们特有的方式。并且,她告诉我们,美更多地表现在自然、含蓄、朦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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