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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种美丽

2023年10月12日

(散文) 段作鹏

几场久盼的甘霖过后,气温也就明显地降了下来。天空不经意间却异常的空旷与湛蓝。阳光也很有力度,使名噪一夏的蝉儿只剩下几个小分队,踉跄中躲在几枝树荫后,以便抓紧时间再谱一曲。

这个时候最好读书。噪了一个夏季,书确是当成了追蚊的蒲扇,现在就很落寞地躺在一角。这个夏季中,我只是一味地在报纸下角找“诚聘”,终因学识资历等诸多原因,羞于前往,那么就最好老老实实地读点书吧,兴许真能找到几个共鸣点,便是搭起了一座幽会的亭台,静静地坐在亭台上,与书微语,于初秋的夕阳里,回忆一种种人,一件件事。秋日的黄昏,生命中有一种回归与寂静感,这时便多生思念,多生思慕,黄金屋、千金粟自然是找不到的,美如玉只是一种想象。

最为惬意的,还要数在秋日的黄昏里读书。下了班,用了餐,抹一把脸,借书满架偃仰啸歌,抑或带一本微薄的小书,找一河岸白净白净的石头——读书的氛围便造成了。这时候读书也就格列生心。甚或每个生僻的字,都要打开权威查一查,这样也就很快活:妩媚的情愫下,书页也妩媚,甚至那种小楷字体也很是入眼,以往总认为很热烈的场面,此时却显得异常的静谧——囊好像能游离于书之外。

偶尔有小石头打破平静的水面,溅起的水珠洒满书面,定是那几个歌儿们懒散而来,难得一同散步,有人说起童年的桩桩傻事,有人则看着这山,静静地想。伫立小桥,流不尽悠悠的往事,或看飞鸟,于晚起的山岚里,该归巢的归巢,该归庙的归庙,无怨也无忧,无惊也无限。

这个时候你会突然感到生命的可爱。这种感觉我想它来源于书与自然的交融。比如孤独。孤独也是生命中最为璀璨的一瞬。读书既能把那种酽酽的成功之孤独、失意之孤独稀释,它还能记录、解释和探究孤独,通过读书,可以看到孤独那清俏的影子叩打窗棂。生命之中,愈是惧怕的东西,你就最先感到它的存在,与其春逃避,不如直面,与其惧怕,孰若将它追个到底——你会发现生命的过程原本美丽无比。

一个好读书的浪子,不会失去最后的那道贞节,一个好读书的强益,没有泯灭最后那一点良心,一个好读书的失意者,决不会感到秋日的悲凉。

——因为他已最先感到冬日的雪花。

别的不说,这也算是一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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