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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下笔犹有千斤重

2023年09月16日

年底前,《苍天在上》正进入紧张的审片阶段,该剧编剧、作家陆天明抽空和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同事一起到医院献血,由于这一段工作忙碌和休息不足,在《苍天在上》开播之际,陆天明却在家发高烧,卧床不起。他说:“每天播放一集后,家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一直持续到深夜。朋友们兴奋地谈感想,提意见,让我这个病人听了坐卧不安。”

陆天明介绍说,《苍天在上》从送审到决定播放只有短短的二十天时间,在播放之前中央电视台通过不同方式,连续预告三次,这种果断,这种迅速对于电视台来说是比较少见的。他说:“第一集是12月31日晚上播的,播完一刻钟后就听到新年钟声。”而在12月初,送审这部力度很大;涉及敏感题材的作品时,剧组内外的人们都深表担忧。陆天明称,这中间有争议,有探讨,但总是到了最后关头都达成共识。这次如此顺利地播放使大家感到意外的惊喜,这表明全党上下反腐败的决心推动了作品面世。

陆天明透露,两年前开始构思剧本,在没有故事提纲的情况下,就预先定下“苍天在上”这个剧名。他对这个剧名偏爱有加,认为它贴切地表达了老百姓的一种愿望,一种期盼。他称,一年半以前拿出第一稿,前后又修改四遍,进行了调整和补充。小说于去年1月发表,电视剧是去年2月开机,都是在去年发生的大案要案之前。全国上下反腐败的形势为全剧拍摄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大大增强拍好电视剧的信心。

针对一些传言,陆天明否认作品中的人物有原型,但他表示在写作中,揉和自己几十年的生活积累。在上海出生的陆天明年届50,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工作多年,回北京后任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专业编剧十几年。他说,经过几十年坎坷不平的生活,自己所爱、所恨的人和故事在心中酝酿了许多年,因此用电脑写作时极为顺手,《苍天在上》能够写出来完全得益于长时间对生活的观察和思考。

他承认,这个题材难度很大,下笔犹有千斤重,但是不回避现实生活中真实、复杂的矛盾冲突。他强调:“我们的意图不是添麻烦,而是在解决麻烦。”比如干部队伍的腐败、比如黄江北由于不成熟而犯错误的结局,这些重要的故事设计都经过再三讨论、几经反复才确定下来,抱着严肃认真和如履薄冰的谨慎态度去完成的。片子送审通过后,陆天明如释重负,感慨而道:“今天的晚饭是我两年以来吃得最轻松、最放心的一顿饭。”

《苍天在上》的拍摄资金只有二百万,拍到后期困难更加明显。很多单位听说是拍反腐败戏,干脆不收外景费用。陆天明感叹,拍摄的艰难程度外人是难以想象的。拍摄结束后,想到拍戏的艰辛,导演周寰和制片主任分手时忍不住抱头痛哭。

在电视剧未播放以前,小说《苍天在上》在两个月内连印五次,依然供不应求。电视剧开播之后,小说的需求量更加膨胀。陆天明家中已没有一本《苍天在上》,全被朋友们一扫而光。

电视剧播放期间,陆天明依然每晚和大家一样收看《苍天在上》,这已是他第四遍观看。他笑说,自己看着看着也有心跳的时候,更多的则是揣摩观众会怎么想,以便为下一部创作积累经验。(摘自《北京青年殷》陈徒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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