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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心灵的丰碑

一访省劳模、西安交大教授王尚锦蔡敏之/文

2023年09月16日

进入省民盟机关,我便不止一次地听人谈起他。谈他的光荣称号:省劳模、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科技专家、全国先进工作者;谈他的科研成果:主持完成国家、地方重要科研及工程项目20余项,获省部级以上科技奖励8项,全国第六次发明展览会金牌奖;谈他的40余篇论文及学术专著《空气动力学三元理论及其应用》……所有这些,都激发了我要采访他的欲望。他就是西安交通大学赛尔机泵成套工程研究中心主任王尚锦教授。

初见他,一米八几的个头,虽已年过半百,但精神饱满,上着一件黑皮夹克,下穿一双白旅游鞋。与其说他是博士生导师,倒不如说他更象一位运动员教练。只有鼻梁上架着的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显示出他的学者风度。

谈到他的成长经历,王教授用略带江浙口音的普通话回忆说,他大学毕业后分到北京一家压缩机研究所。1966年,当北京只有两台电子计算机时,他已在操作其中一台了。良好的工作环境、丰富的国内外资料、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关怀,一个信念如海浪拍打着他的心岸:只有把自己的工作和国家需要紧紧联系在一起,生活才有意义。

1965年,年仅23岁的王尚锦对吴仲华创立的“三元流动理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了将该理论应用于压缩机叶轮的设计,他废寝忘食,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1972年回到母校交大后,他更是以无限的工作热情投入到科研工作中,有时就干脆睡在实验室里。十个春秋过去了,经过苦苦探索之后,他提出了一套全新的“径、混流式三元叶轮全可控涡设计方法”。同外国同类方法相比,解决了叶轮内流体状态控制与叶片光滑可加工性间矛盾,拓宽了离心式三元叶轮流量范围及对轴间尺寸的要求,蕴藏着极大的经济潜能,并荣获国家发明三等奖。他没有陶醉在荣誉和掌声中,因为他知道就同行业来说,我们同外国的理论水平差距最少在5—10年,产品差距最少在30年以上。于是,又一个信念汹涌澎湃而来:行业的落后不仅仅是理论的落后,更重要的还表现在实际水平、制造工艺、检验手段、实验的落后,要想减少差距,必须把科技理论转化为生产力,为企业服务!

南来北往,东奔西跑,一年的1/4时间都操劳在企业的利益上,因为他心疼国家每年把数亿美元都扔在大洋彼岸。1989年,他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用于重钢1、2号炉鼓风机增产节能改造,效率提高10%,年创利润440万元;1990年对首钢2号炉进行改造,风机风压提高70%,风量提高30%,风机改造节约设备投资1000万元,由于风机性能的提高,一年多产铁38万吨,年经济效益上亿元,被首钢人誉为“科技财神”,此外,杭州制氧机械厂、陕鼓厂……全国50余家冶金、石化、空分行业的企业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年创经济效益数亿元。

1992年,他在省科委和学校的支持下,毅然贷款420万元成立了赛尔机泵成套工程研究中心,并且创造了多项全国第一:在国内首先实现了直径500mm以下离心三元叶轮从毛坯到成品的全程数控加工,大大缩小了在该领域我国与国际先进水平的差距;他主持开发的用四轴联动数控铣床整体铣制离心三元叶轮的加工技术,填补了国内外空白;建立了国内首台中压化工介质离心式压缩机试验台,并已成功地应用于我国引进的年产52万吨尿素装置二氧化碳压缩机的增产节能改造。这难道不是一个又一个信念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得到了升华?

当我把见到他的最初感觉告诉他时,他神情愉悦地哈哈大笑:“的确,我爱好运动,我觉得不管干什么工作,身体是本钱,特别是做前人没有做过的工作,就好比登山一样,一鼓作气,如果身体顶不住,很有可能从头再来。”说起他的家庭,他欣慰而又愧疚,妻子很支持他的事业,并为此做出了一些牺牲。而谈到他的孩子,他又不无歉意;因为他没有时间来管教孩子,以至于孩子到现在都对他很有意见。他叹口气说:“忠孝不能两全,我只能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其它都只能是次要的。”我想,这也许正是支撑王教授人生的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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