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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这玩艺儿

2023年10月07日

尚继英

一提起“包厢”,人们一定会想到旧时代戏园子里的“包厢”,那是达官显贵们身份地位的象征,在戏园子里圈定一片地方,专供自己观赏,既风光又得势。而近几年人们街谈巷议的“包厢”,却是设在大大小小的歌楼舞厅里,其作用与过去的包厢也大相径庭。只要谁口袋里有钱,都可以到里面享受一番。

无福亲临其境领略包厢风光的人,不知道包厢为何物。其实,时下的包厢三个字即知其特征:小、暗、静。小,是说包厢的面积不大,一般三五平米即可;暗,是指里面的灯光若有若无,扑朔迷离,静呢?就是呆在里面不会有人干扰,要干什么,尽管放心干好了。倘若硬要给包厢下个定义,我看就是消费者拿钞票‘包’了的小天地。换言之,包厢是纯粹的男女“二人世界”。

出于好奇,许多人总想知道包厢这西洋镜里是啥玩艺?一男一女呆在里面倒底都干些什么?凡进去过的人,只说是是喝啤酒饮料,嗑瓜籽,吃口香糖,唱卡拉OK。有的面对朋友的穷追不舍,则讪讪一笑:“逢场作戏嘛”。说着脸色由红转白。

倒底作什么戏?唱卡拉OK,跳舞吗?放着外面宽敞的舞厅不跳不唱却偏偏要在这转个身都碰碰撞撞的斗室里闹别扭。说是找个年轻异性闲聊吗?素昧平生,有什么好聊的?后来,我陆续听到有关这方面的趣闻才茅塞顿开。有个朋友初涉包厢,一出来便连连摇头,感慨万端地说:“这些小姐挣这种钱,不知道心里是怎样想的”?倘若你对包厢里的三陪小姐们挣的“这种钱”还没明白过来的话,不妨手头还有一个例子。据说,有个舞厅,有天突然闯进几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一进营业室,见几个三陪女郎便一拥而上,饿虎扑食般一人抓住一个,动手动脚,弄得几个小姐哇哇乱叫。老板急了,赶忙说:“你们要干什么,进‘包厢’里去闹嘛……”我想,你就是榆木脑袋,也该大彻大悟了吧。

所以,扯开包厢神秘的面纱来看,十之八九是一个提供色情服务的场所。有的人来这里——明人不说暗话,就是要在女性身上寻开心,即使抱有“仕途经济”的大目标,在这里,也还是仰仗女色作滑润剂的。老板靠包厢赚钱,消费者在包厢里消魂,如此而已。因此,有人把进包厢称之为“亚嫖”。“亚嫖”者即与嫖娼只差那么一个玩节:“性关系”而已。除了不干这个(也难保),男女之间一切调情猥亵作乐的法儿都可以在里面自由进行。也许进包厢的也有自尊自爱的谦谦君子吧,但不同程度地调戏,玩弄妇女,恐怕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大概有人说,那又怎么样?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市场经济嘛……话虽这么说,许多人进去的时候总还是躲躲闪闪,掩面而过,生怕熟人发现;出来,则守口如瓶,特别是不敢在家属面前走漏半点风声,怕一下子说不清楚。这说明,谁都清楚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现在有少数“公仆”,对这玩艺倒情有独钟,仿佛追腥逐臭的绿头苍蝇,时不时一头扎进去,要“劳逸结合”或“轻松轻松”,有的还专门驱车到外县外市去“过把瘾”。殊不知在众人眼里,他们在那里别说是公款消费,就是自己掏腰包,也斯文丧尽臭不可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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