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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克鲁格国家公园

2023年10月27日

文/戎小熊

去年秋天,我们一行三人受南非赫兰德公司的邀请,赴约翰内斯堡考察当地的皮革生产。公务完成之后,热情的主人安排我们游览了克鲁格国家公园。陪同的向导是一位叫皮特的小伙子,他瘦瘦的,棕色的皮肤,波浪型的卷发俏皮地贴在后脑勺上。他的眼睛与众不同,咖啡色的眸子闪闪发亮。

克鲁格国家公园是南非最大的野生动物保护区,也是非洲大陆有着最多野生动物的地方,大象、犀牛、狮子、水牛和金钱豹在这里随意出没。黄昏时分,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没有围栏,仅有几间没有门窗的茅舍,除了一张床板、一条军用毛毯和一架夜视望远镜下,再没有其它东西。屋外便是一条小河和一片林子,住在这里,既有乐趣又充满危险和刺激。皮特告诉我们,遇到狮子,只要屏气凝神,站在那一步不动,它是不会主动进攻你的。当然,如果你沉不住气拔腿而逃,它肯定会扑上来,将你撕得粉碎。皮特还说,有一天傍晚,他正在做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那种痛彻骨髓的惨叫,令人的精神随时都会崩溃。原来是几只狮子在围捕一头水牛,活生生地嘶咬它的肉。第二天,他把那颗血淋淋的牛头捡回来,洗干净,涂上黑白两种颜色,把它做成标本挂在屋里。其实最危险的动物并不是狮子,而是野象。野象表面一派平和,实际上凶性潜伏,一旦发起怒来,会不分青红皂白朝你奔来,追人踩人,甚至用鼻子把你卷起来抛掷于地。

天气渐渐暗下来,远处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林中。先是汤姆斯瞪羚,接着是猴子、鬣狗、水牛、野象……一群群、一队队来到河边饮水,然后悄然离去。一大群火烈鸟由空中火红地一闪,也消逝了。非洲草原奇诡的夜开始了。

突然,一只黑猩猩咆哮着从林子里奔出来。此时,月亮已经升起来,月光很亮,可以看清黑猩猩正在趋赶一只幼狮,幼狮嚎叫着,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已是遍体鳞伤。黑猩猩是非洲热带雨林中特有的动物,体重可达五六百斤。眼前的这只母猩猩面目狰狞,手脚硕大,只是轻轻一推,幼狮就要在地上翻几滚。皮特说:“你们的运气不错,等着瞧吧,会有一场好戏看呢!”

果然,片刻就传来一声狮吼,一只雄狮抖动着一身乱麻似的鬃毛奔了过来,那钢鞭似的尾巴甩动着,来势十分凶猛。谁知母猩猩并不惧怕,而是迎上去与狮子展开了殊死搏斗。我看清了,母猩猩的脖子上还吊着一只小猩猩。谁知这只雄狮并非猩猩的对手,被撵得到处乱跑,但它并不肯退去,而是死死地缠住母猩猩。不一会儿,又跑来四五只狮子,一起投入战斗。母猩猩寡不敌众,不得已爬到棕榈树上,几只狮子围住大树不肯离去,继而拼命地摇动。突然,“砰”地一声巨响,随即是一头狮子痛苦的哀吼,原来是母猩猩出其不意地屁股朝下,坐跌下去,将一头狮子的腰砸断了。乘其它狮子彷徨间,母猩猩又敏捷地窜回到棕榈树上。这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两头母狮竟像人一样玩起了叠罗汉。一头母狮踩在另一头母狮的肩上,那头雄狮则一跃,借着两只母狮叠起的高台,双爪轻而义举地勾住了母猩猩的腰,只一扯,就把它拽了下来。最终,一只母狮扑倒了黑猩猩,其余狮子蜂拥而上,把黑猩猩撕成了碎片。那只扑倒黑猩猩的母狮,则把幼狮叼到一边,用舌头慢慢地舔它身上的血迹。这一幕,我用夜视镜看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茅舍中用茶,忽然来了两只狮子,懒洋洋地卧在离我们30余米远的地方,瞪着我们。我想起了皮特说的话,坐在那一动不敢动,直到狮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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