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巧了,这一次上青藏线,竟与20局的朋友失之交臂。我本来是要采访铁20局的参战者的。在西安,我就打电话到咸阳,从辛平安主席那里要了20局指挥部的电话。谁料,他们的电话全变了。山下的打不通,山上的打不到,没辙。
但是,我还是不愿放弃,翻看资料,道听途说,我也要告诉读者一点20局的事情。他们的阵地在风火山,那就叫风火山轶闻吧。
风火山,海拔5000米;风火山隧道,世界上最高的隧道。这里严寒,年平均气温在零下7度,极端气温在零下40度;缺氧,氧气含量不足内地的50%:寂寞,与外界几乎失去联系;低压,张大嘴呼吸是正常现象;紫外线强,要不了多久,每个人的皮肤都会变成紫红色,自然环境恶劣。这些,在20局1000多名“铁兵”的眼中都算不了什么。他们用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战胜了“世界屋脊”上难以想象的困难,用青春和热血在高原谱写着最壮丽的人生之歌。
陈文珍,20局的总经济师,青藏指挥部的党委书记。这是一个“老青藏”。1962年和1974年,他曾两上青藏线,《铁道兵志在四方》的歌唱得烂熟。2001年6月,他三上青藏,来到了风火山,用他的话说,“与青藏线有不解之缘”。在风火山,他和年轻人一样拼命地工作,拼命地忍受高原反应带来的痛苦。同志们劝他下山休息,他却说,“能上来就说明我还行,下是不用了。”
况成明,20局青藏线的指挥长。他带着局党委“上得快,站得稳,打得赢”和“早树形象,快树形象,树好形象”的重托,带着先遣队先期来到青藏高原,在可可西里无人区一干就是半个月。他和工程技术人员四次冒着风雪,徒步走完了全管区36公里长的施工线路,对每一处地形、地貌和地质状况都作了详尽的勘查记录。他几次在隧道里晕倒,换来的是他对1338米长的风火山隧道周围的地质情况的了如指掌。
刘万奇,28岁,风火山隧道的总工程师。初上风火山,在这个被誉为“天字第一号工程”中,他强忍头痛、恶心、厌食等剧烈高原反应,八易其稿,编写出了《风火山隧道施工方案》,通过了铁道部专家的论证。施工期间,他经常蹲在掌子面上,边调研边优化施工方案,冻土层中的一些世界级技术难题在他手中都得以解决。
任文祥,风火山隧道队队长。他的汗水与风火山隧道的进尺凝结在一起。为了解决富冰冻土、裂缝冰、厚层地下冰等科研难题,他在工地上一住就是三个月。对他来说,白天和黑夜的界限是不需要的。
在铁20局青藏线工地,这样的共产党员多的是,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用信念和力量,创造着中国铁路建设史上的奇迹。
可是,实在遗憾,我没有走近他们,没有走进这高原之颠的风火山隧道,没有亲近他们的汗水和创造。对于工人报的记者来说,这是一种职业的遗憾。
感谢上苍!在三江源头,我与陈文珍先生不期而遇。我们紧紧地握手。我保证,下次再到青藏线,我要先上风火山。
本报记者 严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