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周崇
黄昏的灞河边上，四周静悄悄的。一群白天鹅静静地在水面上游，就像一朵朵白云漂浮在水面上。
一位猎人来了，肩上扛着猎枪。他走得很慢，拖着沉重的步子。也是的，打了一天猎，什么也没打着，他精疲力尽，又困又乏。他觉得有些头昏眼花，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想坐在河边，休息一会儿，吃点儿东西。他刚坐下，就发现了河里的天鹅。他眼睛亮了，立刻来了精神。他兴奋地爬起来，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举起了手中的猎枪。
这时，奇迹出现了。河里的天鹅变成了一群美丽的仙女，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就用手揉了揉眼晴，定了定神。这时再看，面前的仙女又变成了天鹅，静静地在水面上游。
他笑着摇了摇头，又举起了手中的猎枪。
这时，奇迹又出现了。天鹅又变成了仙女，在他面前翩翩起舞。她们一边舞蹈，还一边对他微笑。其中还有自己的小女儿，她是省歌舞团领舞的女演员。昨天晚上，他和妻子还看了小女儿演出的《天鹅湖》。这是文革结束后，她们的第一场演出。许是小女儿演得太好了，他印象太深刻了，回去后竟然兴奋得失眠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就像过电影一样，小女儿的舞姿和笑容总是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现在，他又看到了小女儿，吓坏了。他手一松，猎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响声惊动了河里的天鹅，它们展开翅膀，都飞走了。
回去后，他就大病了一场。
病好后，他就砸了心爱的猎枪。
多年后，灞河边上来了一位老人。他把从鸟市上买来的鸟，一笼一笼地拿到这里放飞。他的事迹上了报纸，也上了广播和电视，人们都亲切地称他为爱鸟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