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行云流水
夫育
古人认为,文章有阳刚之美,也有阴柔之到。阳刚之美者,其文势如风驰雷鸣,山崩川决,奔放浩荡;阴柔之美者,其文则犹幽林曲涧,旭日朝霞,清新##
文章是语言的艺术,风格美离不开语言美。不论是以阳刚取胜还是以阴柔见长,在语言上,历来的文章大师以乎更推崇自然平淡,浑然天成,不事雕琸,朋白晓畅,如行云流水。
李白主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后人论陶渊明的诗文艺术。认为其突出特色就是平淡与醇真的统一。“醇真”是其内容的自然,有真意,不粉饰;
“平淡”是其语言的自然,不卖弄,不做作。他往往写很平常的事物,但平平常常的东西一经他的笔触,又给人一种似曾相识而又陌生的感觉;他常常一切如实说来,语出平平,然而“初看若散缓,熟看有奇句”。即使以他的诗句“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而论,有奇语险词吗?没有。是名言警句吗?是的。
这种自然平淡犹如行云流水般的笔风,似乎不讲究技巧。不然,而是“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淡泊。”(苏轼)在平淡的外表下,含蓄着炽热的思想感情和浓郁的生活气息。这比那些堆砌词藻、求险用奇,乍看花里胡哨,细读无甚味道的文章,更耐看,更耐人寻味。
不露雕琢痕迹的文章,似乎不是写出来的,而是“流”出来、“喷”出来的。这有赖于驾驭语言的艺术纯熟圆通,是一种更高的艺术境界。王安石说:看似平常实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刘熙载《艺概》说:“常语易,奇语难,此诗之初关也。奇语易,常语难,此诗之重关也。”“用常得奇,此良境非到。”写作,不能做作;既要精雕细刻,又不要露痕迹;常与奇,难与易,既对立又统一。看来古人早就在探索文章艺术的“辩证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