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客”与“听客”

宝鸡　胡中玉

常见一些报刊批评那种把功夫下在“嘴巴”上，说空话，说假话，说大话，只说不做，多说少做，很有一套应付上级“对策”的“说客”。这种“说客”，其嘴巴之功能确实伟大。靠嘴巴可以把成绩夸大，把错误粉饰；或阿谀奉承以博取上级的青睐，从而飞黄腾达骗取名誉地位。这种“说客”确实捞到了不少好处。因此人们更多的是常常只注意了说假话的“说客”，给予鞭笞，这是无可非议的。但我觉得，也不应忽视另一方面。经二、三十年的留神观察，深感说假话能够滋生蔓延，“说客”能够有其市场，则是因有那些听信假话，或曰好听假话的“听客”。“说客”说假话的嘴巴，恰恰借助于“听客”听假话的耳朵。正如有爱坐轿子者，就有“抬轿子”的人。邓颖超同志在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三次全会上说：“当有人吹捧你的时候，不要觉得美滋滋的，不要发昏；当有人把轿子抬上门来，你不上，抬轿子不就没有市场了吗？”这话真是言中要害。假如我们的领导同志，在了解下情时，不只是满足于听汇报，而来点调查研究；不仅只听其言，还要观其行。我想“说客”那种应付上级的“对策”不就失灵了吗？他们那种神通广大的“嘴巴”功夫不就无用武之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