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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1987年01月13日

陕西工人报第4版 纱魂 渔童 从“三载考绩”谈起 高空作业 (幽默画) 致晚自习辅导老师 也从广角镜中看阴阳 朝阳 阴阳大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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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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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广角镜中看阴阳

——读“阴阳大裂变”与

苏晓康同志商榷 王鹭毅

读了苏尧康的“阴阳大裂变”关于现代婚姻的痛苦思考,着实进行了一番痛苦的思考,不过痛定思痛,倒觉得与苏晓康有些不同看法。

首先,我认为作者用来分析离婚案高发阶层的方法欠妥。他从随便选出的一百例离婚案中,经过比率计算,宣布发现了一个由工人、低文化人群构成的“亚文化阶层”,把它说成是现代离婚案的高发阶层。竟有这般巧事!这个只经过作者简单枚举归纳推理得到的“阶层”,近年来不断地出现在各种社会调查之中,虽说此次戴上了时兴的“亚文化”帽子,也实在不敢苟同。如果有兴趣。大家不妨翻翻马克思的《资本论》,看看百多年前他老人家是怎样计算分析资本利润率和剩余价值率的,或许有启示。在有十亿人口的“亚文化”中国,居文化高层次的人实在不多,八亿农民且不说,城里人若以职业划分,恐怕工人、职工居首无疑,他们中间卷入“阴阳裂变”者的绝对数字当然也会最多。如果换一种方法将不同职业的“阴阳裂变”者与他们所属职业的总人数进行比率计算,然后再将各自求得的比率来个横向比较,或许能真正找到现代离婚案的高发阶层,这种方法更可靠,结论会更科学。而苏浇康所提及的“亚文化阶层”的结论,与“阴阳大裂变”中所举例子反映出来的比例是完全不同的,自相矛盾的。

其次,我觉得作者在分析离婚案时,思想不够明确,不敢或不愿把自己想讲的话讲清讲透,有些观点也值得商榷。我认为婚姻是以异性性爱为基础的(尽管还不那么纯),只有以爱情作基础的婚姻才是道德的,也只有继续保持爱情的婚姻才合乎道德。苏晓康作为现代思考者,徘徊于自己设计的感情与道德的“二律背反”之中。他掩盖着男人和女人,掩盖人的种种属性,不敢大方地承认感情也如万千事物一样,处于永恒的运动中,处于不断的喜新厌旧变化中(新,并不意味着一定有感情转移,它包含着生长、更新),从而不敢名正言顺地去研究社会学领域以外的婚姻实质。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具有社会意义,然而由爱情婚姻派生的社会责任虽然受传统的强大支持,但是思考者却不应当在它面前表现出暖昧。因为家庭毕竟不只是有社会属性,对婚姻的研究仅从社会学角度出发是绝对不够的,应更注重婚姻的基础,去研究人,研究人性,研究情爱,去探索活生生的社会的人。更何况感情属于观念形态,民族、历史、环境、文化、职业的不同,会产生情爱的不同层次:西方的,东方的,工人的,农民的,知识阶层的,热烈刺激的,淳朴平缓的等等,总之是多色彩的。不要把爱情囚禁在人划的圈子里,幻想着一种模式。如果真能从这里想开去,可能会有更多的现代人被诱入“痛苦的思考”,从而提高人的质量,进化婚姻观念。

最近《中国法制报》刊文谈农村离婚的喜与忧,不仅有喜可讲,而且说“闭塞的山村开始承受新思潮的冲击。”连农村都起风了,就更别怕有人性急,有人骂娘,让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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