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赵梦桃小组”二十四年的追溯
——“赵梦桃小组”二十四年的追溯
本报记者 冯瑜 翟龙
写在赵梦桃塑像揭慕的时候。
从1963年4月27日,陕西省人民委员会以党的好女儿赵梦桃的名字命名西北国棉一厂细纱乙班为“赵梦桃小组”以来,已经整整24年了。24年,共和国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大小变革,小组的成员换了一批又一批,领导核心换了6茬,产品由纯棉到化纤,由低档到高档,由内销到出口……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呀!然而梦桃的精神没有丢,小组的红旗没有倒。这24年,姐妹们纺的棉纱可绕地球26圈半,节约的白花相当于896亩亩产百斤皮棉的年产量;全国先进班组、全国优秀质量管理小组、陕西省职工十二面先进旗帜之一等等荣誉,不断地给这枝红桃锦上添花。但是,当人们在祝贺,赞誉的同时,可有谁知道,这24年她们是怎样走过来的呢?
梦桃小组的老姐妹们谁也忘记不了那个日子——1963年6月23日,天空飘洒着丝丝苦雨,和她们在一起相处了12年的梦桃,竟会悄悄地离开了她们。弄档里再也看不到她燕子般轻巧的身影,宿舍里再也听不到她那亲热的笑声。28岁,多好的年华,她怎么会去了?组里一下子象坍了天似的,没有了主心骨,沉浸在一片抽泣声中。这悲哀既包含着对梦桃的深深地怀念,也凝结着对党和人民对自己信任的感激和姑娘们沉重的责任感。党小组长吴桂贤强忍着眼泪站起来说:“哭什么,梦桃不在了,可梦桃精神还在,有我们24个姐妹,赵梦桃小组这面红旗就不能丢?”望着她那坚定的神态,大家逐渐地平静下来了。吴桂贤是和梦桃一起进厂,一起入党的,梦桃任工会组长时,她就是党小组长了,大家信得过她,相信她一定能扛起这面旗。然而保红旗是为了什么,为了个人荣誉吗?梦桃生前可不是为了自己的荣誉才泼命干的。保红旗,那就是要听党的话,年年月月完成生产任务,而且还不能让一个伙伴掉队。从那时起,小组就定下一个规矩:新任组长接班,都要丧决心,“风吹旗不倒,雨打不褪色,不歇肩,不换气,一直扛到共产主义”。
当时姑娘们憋着一股劲:决不能给梦桃小组丢人,咱们是产业工人,到工厂来完不成任务,对得起谁!大家住一个宿舍,早上一个比一个起得早,为的是提前进车间做接班的准备工作。起来脸一擦,辫子往工作帽里一塞,连梳都不用梳。吴桂贤说得更幽默;“咱戴个帽子,谁都看不见。”有时起得太早了,食堂还没开门,就提着饭盒蹲在门口等,把大师傅都吓了一跳:“这些女子不要命了。”
但也并非事事顺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组里一下子增加了9个孕妇。紧盯着她们的甲班眼看着就要赶上来了,怀孕的女工蹲不下去了,有的干脆就跪下擦车,直干到临产。那几个月,小组里歇了9个产假,硬是完成了生产任务。“咱是梦桃小组的,可不能给组里丢人。”集体荣誉,有人把它当作装饰自己的羽毛,可梦桃小组的姐妹们却把它当作严格要求自己,继续前进的动力。郭小兰那时也是刚进厂,不知是手生还是紧张,断头老是多。测定时,大家都瞪着眼睛望着她,只写她多一根断头,小组的计划就泡汤了。小兰很难过,同样是一双手,别人的手为小组增光,而我的手却为小组抹黑,她伤心得直掉泪。姐妹们就在一旁鼓励她,结果测定合格,大家高兴得把她抱了起米。
1973年,翟福兰又扛起了这面旗。这位讨饭出身的女工,曾为能招进一厂而激动得几夜没有睡好觉,她是怀着报恩思想而努力工作的。和梦桃在一起工作了10年才慢慢地明白了工人阶级的历史使命。她入了党,担任了党小组长,在梦桃的帮助下她的技术越来越好,曾在省上比武时拿了个第二名。她治组没有别的窍门,就是抓技术。产业工人没技术咋行,说一千道一万,没技术都是空话。那一年,组里进来几个新工人,都是技校毕业。 (下转二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