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耶？闭耶？

石闻

经常听到这样的议论：现在的事，睁一眼，闭一眼，管那么多干啥！生活中这样的现象的确不少：眼看着有些人鼠窃狗盗，只要没撞到自己身上，卖过脸去，装作没有看见：明明是应尽的职责，该说的不说，该管的不管，何必得罪人，惹气伤身：是非面前，模棱两可，能推就推，能拖就拖，以不变应万变，以不了作万了……

诚然，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很多的。但是在弹此调中也不乏那些以此为个人营私舞弊、当官作老爷找借口作挡箭牌的人。仔细观察，他们的所谓睁一眼，闭一眼是很有点学问和讲究的。既不“马大哈”，也非与世无争，该何时睁，何时闭？在什么事上睁，什么事上闭？这分寸之间，掌握得颇有“功夫”。沾光揩油，升官发财，有名有利的事，总是趋之若骛，寻情钻眼，明争暗斗，决不让眼睛有丝毫的懈怠；吃苦出力，触及个人利益的事，就装聋卖傻，视而不见，避而远之。公家的财产任凭怎样损坏，也不理会，反正是官油壮捻子；个人的利益，哪怕是分文毫厘，也要瞪大眼睛，一点也不肯马虎。得罪人的事，即使问题再大，从眼皮底下过一百遍，也学个如来佛，闭目养神，金口不开；送顺水人情的事，只要逮个风，虽然与自己毫不相干，也变得耳聪目明，跑得比谁都快。

据现代科学研究，人的大脑越用越发达，大概眼睛的功能也是这样。若是一个人争权夺利，捱风辑缝的视力特别发达，那关心人民利益，维护正义的功力就日渐萎缩。于是，他们的眼睛也就变得可以随自身的利害关系自动地调节开关，或睁或闭，都能达到异曲同工的效果。人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睁耶闭耶的奥妙，看来还是出自于心。心明则眸子正焉；思有邪，则怕是双目不对称而五花八门了！医治这种有邪痼疾的办法，最要紧的是让那麻木了的心灵苏醒苏醒，膨胀了的个人主义消肿消肿。果如此，人们对那些危害人民利益的官僚主义，损公肥私的歪风邪气大概也就不会视而不见，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