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散文）

晓　月

儿了成天跟我捣蛋，最让我为难的是解答他提出的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去年秋天，厂门口来了个卖小兔的。儿子一看不走了，非要买。我只好买了一对。

小白兔看着可爱，养起来可真够麻烦的。又拉又尿，气味难闻。儿子倒是高兴了，放学回家便逗着两只小兔玩，把他的玩具、糖果全都奉献给了小兔儿。

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两只小兔中的一只，竟与世长辞了。儿子好伤心哪，对另一只活着的小兔照顾得更周到了。凡是喂兔了的菜叶，都精心地洗一遍。买来的青菜，都挑上好的，拿去喂小兔了。剩下的，我们才配享用。对此，我不敢提出什么非议。

小兔渐渐长大，小木箱已经关不住它了。

小东西还真通人性，只要儿子一叫，它便连蹦带跳地跑到儿子身边，让儿子抱它，毫不认生。

一天，儿子突然提出一个问题：“爸爸，它什么时候下小免呢？”

“它下不了小兔。”

“为什么？”

“……因为只有一只。”

“噢——原来它下小兔儿也得要人帮忙呀。”

“对！”

我不认为我回答的有什么不对，但儿子却因此让我出了洋相。一天，县文化馆某君来我家，谈话间，儿子突然插了上来：“叔叔，你肯帮我个忙吗？”

“当然可以。”

“你能帮我的兔子下一窝小兔吗？”

我狼狈极了，真想揍他一顿。

不久，那只兔子丢了。不用说，准是它那身膘招引了哪个坏小子的馋虫。

哭、闹、绝食，儿子为兔子没完没了地闹，这也难怪，儿子缠得没办法，我只得向朋友讨来一只小猫，代替那只兔子。

小猫渐渐长成了大猫，通过“自由恋爱”生下了一窝小猫。这时，儿子突然又旧话重提，不满地说：“爸爸，以前咱们家养一只兔子，你说它下不了小小兔儿。那么，现在咱们家养了一只猫，它为什么下了小猫呢？”

“唉，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