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文印象
少 樊
以前并不认识他,只听说他在学术界还有些影响,年纪轻轻,便有了十几篇论文的资本。有心造访,又怕话不投机,于是搜寻他的论文来读,未阅几行,就头大如斗,满纸刁偏怪奇、冷涩枯燥的名词字眼,使我便打消了念头,心里隐约有了印象,他肯定是钻在古文学堆里逃遁现实的僵尸一个。
可半年未过,幸会看了他的“胡乱”之作《秦始皇帝》,往昔印象才稍有改变,知道他是一个文笔生动、妙趣横生的文章行家。一位众所周知的历史帝王,居然在他笔下立显灵性,晦涩的文献资料,一经他手就成了哙炙人口、难以释手的美文妙章。时隔不久,他又“整”出一部《中国古代节日风俗》,其丰富的历史、悠美的文笔,向人们展示了—幅丽绚多姿的古代节日风俗画面,惹得香港、台湾也馋了眼,非要把这“风俗画”去印去出,结果还引起了版权纠纷。至此,才对他印象大变,悟知他是一位真人不露馅有点大智若愚的奇人怪才。
他常低头默想,自言自语,有时也不理同事、相识,酷似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世君子,但读了他的杂文,又使我大大地吃了一惊,方知被他又“糕弄”了一次。且不说文笔幽默、充满激情,光那针砭时弊,仗义执言的气魄,就不得不使人折服。“谁说鸡毛不如令箭”,“某公仆自述”、“猪、狗、牛如是说”……证明池又是一个现实感和忧患意识极强的人。人家写杂文,轻车熟路,那道近抄那条道,而他的连发数十篇杂文却驾轻就熟无一篇结构雷同,俨然是一位“杂文大家”。其实,他不光写杂文、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新闻作品也写得挺棒、挺帅,只不过平时“刀枪入库”,偶而为之罢了。他会走路,路子走得很野、很怪。他象一本书,内涵丰富得让人永难悟透。
他“文气不足”,名字却高傲得很,个矮人瘦不说,偏要叫一个响当当的“兴文”。读他的文章会使人陶醉、手舞足蹈地钦佩,但一见他本人简直能把你“气死”。“文”是写了不少,就是不见起“兴”。“兴文”能否成气候,今后谁也难料定。他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始终拿句号开玩笑。由于他常“糊弄”我,今日个我也拿他来“糊弄”一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