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即景

党华智

时间：1992年2月24日下午；地点：105路电车上。

一位少妇带着一个3岁左右的小男孩，由于人多，小孩手中的糖果挤丢了。为此，小家伙大哭大闹，少妇怎么哄劝也无济于事。正巧，小孩的姥姥在前面占了一个座位，连忙招呼小外孙坐下。可小家伙屁股还没挨椅子，就哭闹着要小便，少妇让孩子到车门处尿，小家伙就是肯，还用脚踢、用打少妇，还朝少妇的身上、头上吐口水。满头银发的老人家叹了口气，发恨地对小外孙说：“等回家你小心一顿好打！”没料到更把小家伙惹急了，他转过脸就往老人家身上吐口水。少妇见状连忙找东西为母亲擦，不巧没带手帕和纸，就用一张两角的纸币擦唾沫。车到钟楼站了，祖孙三代下了车，老人独自走去，而小男孩又拉着妈妈走进了食品店……（乃良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