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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1992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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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位出国留学归来的青年工程师谈在异国度国庆——

根叶相依恋故园

眷恋祖国的儿子,在祖国母亲的生日之际,独在异国有何感受?国庆前夕,我到西安卫星测控中心,请3位出国留学回来的年轻工程师,谈了他们在国外度国庆的情景。

陈大方,28岁,在测控中心搞信号总体工作。1990年3月公派去原西德亚琛工业大学进修深造。谈起在西德度国庆,小伙子很动情。他说,1990年八九月间,西德资本主义势力“和平演变”的气焰嚣张至极,“推倒柏林墙,赶走共产党”的口号四起,标语在大街小巷纷纷扬扬,同班日耳曼民族同学以胜利者的口气,在他面前轮番炫耀他们日耳曼人的强大和智慧。一天清早,一个日耳曼民族的同学还欣喜若狂地告诉他:柏林墙马上就要推倒了,东德投降了,共产主义阵营在强盛的德国将不复存在了……听完这番话,对共产主义始终坚信不移的陈大方突然咬紧牙关,怒目而视,那位日耳曼同学见状悄悄溜走了。10月1日,是祖国的生日,陈大方排除日耳曼人纵情喧嚣的干扰,把自己关在斗室里写出了一篇专业论文,做为身在异国的儿子献给祖国母亲的生日礼物。他还在日记中写道:“中国共产党永远是中国人民的领导核心,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永远是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最高理想。”

席政,这位出生在宝塔山下,喝延河水长大的老区后生,1988年考入了美国国际空间大学。他在那里,唯一不安的感受是中国人被瞧不起的气氛仍然存在。他发誓,要用实际行动让蓝眼睛的洋人们真正认识我们中国人。当时学校里的热门话题是在月球上建立人类永久性的生活、科研基地。美国学生散发了一叠叠月球基地的设计报告,挑战性地告诉人们,是谁在设计着人类的未来。有强烈民族自尊心的席政,哪里容忍美国人这种轻侮。10月1日祖国生日那天,该校决定举行一次论文答辩,题目是《月球基地》。席政所在的太空通信小组一致推举席政代表小组参加答辩。席政暗暗下决心,要把这次答辩作为在大洋彼岸向祖国母亲生日的汇报和贺词。

在答辩台上,席政用流利的英语讲道:“各位专家、各位教师、各位同学,经过刚才长时间的论说答辩,一个永久性的月球基地似乎终于落成了,但我却无法向诸位祝贺。因为没有通信设施,侨居月球基地的人类英雄们还只是些聋、哑、盲俱全的残疾人。”他的讲话在场内引得一片热烈的掌声。原来做为基础设施的太空通信组应率先登台答辩,却被安排在最后,席政首先用开场白幽默地指出了这一逻辑失误。接着,他以自己对太空环境及月球基地的独到理解,出色地完成了答辩。当他走下答辩台后,美国空间基金会主席约瑟夫非常高兴,拉住席政的手邀他一同进餐,他礼貌地回答:“谢谢您的好意!今天是我的祖国39岁生日,我要去看电视,看看我的国家今日的盛况。”

张武光,29岁,这位出生在渭水河畔的“楞娃”,站起来象一根高挺的柱子。谈起在国外度国庆,小伙子激动地说,1988年,我们一行几人被派往法国吐鲁斯市从事计算机软件开发设计工作。吐鲁斯的居民们确实富裕阔绰,几乎每家都在郊外修有别墅。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城市里,我工作了一年想家了一年。尤其是1989年祖国生日前夕,我们一年的工作期限满了,并且接连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上看到祖国筹办建国40周年大庆的喜讯,我们个个高兴得手舞足蹈,企盼着早日回到北京,参加祖国40岁生日大庆。很遗憾,在祖国40岁生日那天,我们由于许多手续没有办完,没能走成。国庆节的夜晚,我在法国失眠了,我的心飞回了祖国,在故乡的田野上自由驰骋了一夜。我想起刚上大学第一年过“五四”青年节,学校放了两天假,我想家从百里外的西安急忙赶回了家。含辛茹苦的妈妈见我满脸是汗回来了先是一阵高兴,紧接着数落我“没出息”“不成器”。我向妈妈解释说,城里人住的水泥楼没有咱家窑洞凉快,闻不着家乡泥土味我觉得心慌。妈妈听了更嗔怪我没出息。这时爸爸上前说妈妈道:“古人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咱儿是真孝子。你就知道叨叨不怕嘴困,娃老远回来看咱,你还不快给娃做饭去难道让娃饿一天不成……”想到这我不禁泪湿枕头。我又想,我回国后先回家,把这难熬的异国之夜告诉妈妈,然后再汇报在国外学到的东西,再听一遍妈妈的唠叨,尽管有时不爱听,但在母亲身边我心里很舒坦。

(赵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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