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高原之子
——记南泥湾钻采公司经理田维宽
“我爱高原,是陕北高原养育了我!”南泥湾钻采公司经理田维宽常深情地如是说。
田维宽是苦孩子出身。苦孩子没有别的路可走,只有苦干苦闯。
他12岁那年,家乡河南遭了灾荒,他逃荒来到陕北的山沟沟。在桥梁工地上他扛过石头,集市的废墟上,他拣过破烂。他说,是高原收留了我,他在煤矿一下子干了22年。头上戴着矿灯、匍匐着赤裸的身子,用铁镐一镐镐地挖,既磨炼了他的体魄,也磨炼了他的意志。在3次危险的时刻,他奋不顾身,救助过3位同伴,得到矿工的一致赞扬。他知道,他的文化水平低,就发奋学习,通过了全省大专考试,成为全地区最年轻的会计师。力量与智慧同时增长着,他担任了煤矿副矿长,矿长,大刀阔斧,扭转了亏损局面,又被选拔为市工业局局长。
1990年8月,南泥湾钻采公司遇到了难关,工人发不出工资生产半停顿。市上点将,点到田维宽头上。市长说:“宁失一个局,不损钻采公司。”他勇敢地接了令箭,从市内来到这荒僻的山沟。没有办公室,没有食堂,他们借了几孔旧窑洞,就发动攻势了。
一些工人散漫、打架吵嘴、资金紧缺……一古脑的问题象乱麻一样摆在田维宽面前。
白天,他和工人泥里水里一起干;晚上,他常常来到采工区,去慰问夜班工人,或参加又一班的夜战,整天的衣裤泥巴巴的,满脸的胡须长得老长老长。他说,大生产运动中王震留着长胡子,发誓不打败敌人不剃须,人们叫他“王大胡子”。现在,咱们的油田上不去,可愧对三五九旅的英雄!
裁减富余人员、压缩一切非生产性开支、深入第一线实行“三同”、严肃生产纪律、实行半军事化管理……一个一个的强硬措施把一些人伤害了、激怒了,告状信接二连三地满天飞,在矛盾的纠缠中他苦恼过,也曾灰心过,可他说:“当我晚上听到高原传来钻机的轰鸣,心里的劲就来了。”
短短的不到3年时间,南泥湾钻采公司来了个突飞猛进——1992年年产22000吨,实现税利800多万元,跨人陕西省最佳效益工业企业行刊。公司的首脑机关早已告别了上窑洞,住进了上下两层的薄壳窑。夜晚,站在高处向下一望,大院里灯火通明,各种车辆横竖成行,灯光球场和舞厅交相辉映。城里人才有的设施在这山沟闪耀着光采,分外夺人眼目。
但是,他说,“我是高原之子,高原还很穷,我没有一点理由懈怠或满足,我要和战友们再拼杀几阵子,为高原创造一份业绩!”
(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