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人活一口气”

文/柳鸣

俗话说，人活一口气。西安市郊某农村的陈某外号叫“狗蛋”，从前是村里出了名的“混小子”，常遭到村干部的训斥，连说成的媳妇也被村长弄散了。如今他暴富了，去年过年时，他拉住村长的儿子说：“小子，你给我磕一个头，叫我一声‘爷爷’，我就给你两块压岁钱。”年仅7岁的村长儿子倒很“聪明”，叫来一个小伙伴为记数，连喊了500声“爷”，磕了500个头。狗蛋哈哈大笑，扔下1000元钱，扬长而去。事后，他逢人就炫耀：“以前，老子没钱，村长不把我当人看，现在老子有的是钱，扔下几张，他娃就乘乘的把我叫‘爷’，我就是村长他爸咧！”

某市一家精品时装商店内，一位衣衫破旧的男青年站在柜台前，指着一件标价14000元的裘皮大衣，对女营业员说：“把这件衣服拿过来。”他连说三声，女营业员无动于衷。他吼道：“我叫你拿过来！”女营业员轻蔑地回敬他：“看清楚价钱，不是14块，是1万4！”男青年“嚓”地一声拉开皮包，掏出4耋人民币扔在柜台上，骂道：“小婊子，够买你了吧！”于是，两人唇枪舌剑，顾客也纷纷指责女营业员。她忍着屈辱把那件皮大衣拿给男青年。没想到，他从包里取出一把剪刀：“咔察，咔嚓”剪个粉碎扔下14000元。大笑而去。有人问他为啥要这样？他说：“4年前，我没钱，到这儿买衣服，就是她侮辱了我。现在，我有钱了，就要把这口气吐出来。今儿个，我是故意穿这身旧衣服来的。”

富并不可怕。现在我们是“患”穷，而不是“患”富。可怕的是，富得没有文化，金钱与精神严重脱节；富得“一无所有”。如此“人活一口气”的说法，不知是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