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石榴裙”下设圈套
阳春三月的一个黄昏,西安火车站迎来送往一片繁忙。一装扮艳丽的年轻女子在广场上游荡,并不时地用勾魂的眼睛四处寻视着。她姓楚,27岁,曾是公安机关处理过的吸毒者。一辆刚刚停稳的吉普车引起了她的注意,车内一位40岁左右的男子正东张西望等着什么。凭她的经验:这是她要找的人。她扭动灵巧的身子走到车前,一只手搭在车窗上,用娇滴滴的声音搭讪道:大哥,你一个人怪寂寞的,咱们聊一会儿吧。司机色迷迷地打量着这个主动上前的女子的脸,心里一阵按捺不住的冲动:“行,多少钱!”楚某见鱼上钩,随口说道:“100元”。司机很内行地砍下一半:“50就50!”楚某倒很爽快:“那你有没有地方。”“我老婆上夜班,到我家去。”司机说。听了此话,楚某冲司机娇媚地一笑,上了汽车……
早已等待不及的司机进门便搂住了楚某。楚某则半推半就,娇滴滴地说:大哥,你嘴里有味,漱漱口吧。司机听话地走开了。楚某迅速从身上掏出几粒白色药片放进盛水的口杯中。她端起杯子递给正走过来的司机:大哥,时间还早呢,喝口水吧。望着楚某那动人的神态,司机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在楚某的百般柔情中,司机昏昏睡去。而此时的楚某则放手开始了“大扫荡。”什么大哥大、汉字传呼机、人民币,装满了大包小包,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便心满意足地载着“胜利品”乘出租车离去。
数日后,29岁的蓝田农民王某也自愿跨入了受害者的行列。两年前,凭着“勺勺客”的手艺,他在城里开了一家饭馆。生意日渐红火,家里添置了各种电器、家具。经济富足的王某不思在事业上再作发展,却起了温饱思淫欲的邪念,趁媳妇回乡生孩子之际,经常寻找作乐的目标。一天傍晚,他在南门外遇见了在此“钓鱼”的楚某,一番讨价还价后,王将楚某领回自己租住的民房,喝下了楚某递来的“茶水”便昏昏睡去。楚某又故技重演,将王某住处的电视、山地车、电饭锅、毛线等洗劫一空。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3月20日,当楚某用抢来的物品前去购买毒品时被守候多时的干警当场抓获。经干警四天四夜的审讯,楚某交待了全部犯罪事实。
6年前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的楚某,靠丈夫开的小钣金铺为营生。初始,夫妇俩还一心经营生意,好日子没过多久,他们都染上了吸毒的恶习,原先攒下的底子也被坐吸山空。不久,丈夫因吸毒被公安机关劳教,楚某也因吸毒问题被公安机关处理。她无力从毒品的诱惑中自拔出来,毒品费用从几十元增加到数百元。一天夜晚,毒瘾发作的楚某从药店买回麻醉药,端起杯子—饮而尽,却什么味道也没有。以后的几天,楚某的脑子里总是重复着药掉在水怀里的一幕。终于,她想出了一条“生财之道”。
从此,每当黄昏时分,浓装艳抹的楚某便游荡在西安火车站、钟楼、南门这些人流集中的地方寻找猎物。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她作案10余起,抢劫钱物数万元。当楚某受到法律制裁的同时,众多的受害者该作何感想呢?
(卫颖荀跃平)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