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话祭祖

文/高潮

清明扫墓祭祖自秦始唐兴以来，已成为我国人民的传统节日。历朝历代留下的这类诗文，大都反映出一种悲愁美。

《岁时百问》载：“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但为什么要搞祭祖呢？这需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据《荆楚岁时记》“晋文公与介子推俱亡，子推割股以啖文公。文公复国，子推独无所得，子推作龙蛇之歌而隐。文公求之不肯出，乃燔左右木，子推抱木而死。文以哀之……并云寒食断火，起于子推。以后逐渐在民间形成清明前两日禁烟火、吃寒食、祭忠魂之风。唐明皇开元20年（732）曾下令：“寒食上坟礼经无文，近世相传已成习俗，应该允许，使之永为常式。”这就以正式法规固定下来，且清明寒食密不可分。到了“三月清明日，男女扫墓……拜者、酹者、哭者、为墓除草添土者，焚楮锭次，以纸钱置坟头。”（《帝京景物略》）来追宗念祖，缅怀先辈养育之恩，继承勤劳俭朴遗志，使美德风范世代相袭。

杜牧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清明》）描写得是漂泊的游子路人逢佳节思乡哭祖之情景，不得归只好借酒祭祖浇愁。韩翃的“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人王侯家。”（《寒食》）则记录了京城中皇家王公贵族过节之景象，燃烛化纸在宗庙祠堂搞夜祭。白居易的《寒食野望吟》看到的是寻常百姓祭祖的状况：“丘虚郭门外，寒食谁家哭？风吹旷野纸钱飞，古墓累累春草绿；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生死离别处，冥寞重泉哭不闻，萧萧暮雨人归去。”连绵的春雨千丝万缕，更增添了清明祭祖的肃穆凄凉气氛。

到后世清明祭祖上坟完全程式化了。那时不只剪草修坟、插柳扬幡哭拜，更看重的是祷告仪式，祈求祖先荫庇赐福。所以酒菜贡品备得较隆盛，但也是先人闻香气，后人尝口味，祭毕回到家子孙们就吃喝掉了。悲过则喜，接下来就是过节打秋千、放风筝、踏青郊游，享受春之快乐。清人高菊裥的《清明》记述翔宗：“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皆成红杜鹃。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这是另一番景况。

如今清明人们除各祭祖先外，还要去烈士陵园扫墓，进行革命传统教育。这也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