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巧对何先生

文/予见

旧日时，有一富户在家中请了一位姓何的先生教儿子读书。一日，何先生给学生出一联，要求对答，联日：

有客登堂，惊醒万里春梦

学生不能做出，遂回家请姐姐代做，姐姐对道：

无人共枕，枉费一片痴心

何先生看了，知是学生的姐姐代笔，便又出一联难为学生：

纸上画龙龙不动　

学生又请姐姐代做，姐对曰：

鬓边插凤凤难飞

何先生看了，疑心学生的姐姐对他有意，便以当时结婚所用的彩绫为题，作出一联，试探对方：

六尺彩绫，三尺系腰三尺坠

学生又拿给姐姐去看，姐代答曰：

一床锦被，半幅遮身半幅闲

何先生看后，心中暗喜，忙又回一联，要与学生的姐姐约会，出联曰：

风紧林密，问樵夫何处下手

学生的姐姐发现何先生产生了误会，立即回一联提醒何先生：

山高水深，劝渔翁及早回头

何先生看罢，又书一联：

竹本无心，节外偏生枝叶

学生的姐姐即回联日：

藕虽有孔，心中不染垢尘

何先生只看得“有孔”、“心中”四字，还以为事情有指望了，又书一联：

桃梅李杏，这些花哪时开放

学生的姐姐见何先生心不死，便以“何”双关回击道：

稻麦黍稷，此杂种是何先生

至此，何先生才知是自己多情作孽。

据说，后来学生的姐姐出嫁，第二年生了一对双胞胎。一日被何先生碰见，何又想占点便宜，问道：“哪个是先生的？”学生的姐姐听出话里有话，便双关回答：“何管那一个，‘先生’是我的儿，‘后生’也是我的儿！”何先生自觉吃亏，无趣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