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女间谍探秘

文/徐冰川

谁说巾帼不如男

过去，人们一谈起女间谍就觉得其真实性跟遥远的神话故事差不多。然而，近观现代史，人们就会发现许多女间谍的表现并不比男同胞们逊色多少。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的脱衣舞星马塔·哈里就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女间谍。不过，哈里是一个十分合格的脱衣舞星，但却不是一位出色的女间谍。1917年，哈里在鼓励法国人的士气时，被她的德国上司发觉，而引来杀身之祸。然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女间谍们开始脱颖而出。其中最出名的是英国的女间谍维奥莱特·绍博。这位勇敢的女间谍是1944年为法国抵抗运动送情报时被逮捕的。在她被德国盖世太保枪杀前，倍受折磨，但她没有透露半点的机密。

冷战开始后，情报界又走上了“男人世界”的这条老路。美国中情局前处长诺拉·斯拉金说：“在相对和平的时期，情报界都觉得女人们应该靠边站。至多，她们也就配在办公桌前点缀点缀，或者在后面收拾收拾档案而已。”在前苏联，这种现象就更为严重了。1958年，当奥列格·卡卢金成了克格勃第一局长时，他十分惊讶地发现，整个克格勃机构内只有三位女性，而且全都是二战时的老兵。一直到1970年，克格勃内没有一个女性。当时，已经成为克格勃内最年轻的将军的卡卢金建议说：“让妇女加入这一行也许会更出色。”然而，他的这一建议立即遭到内部的强烈反对。卡卢金说：“他们回答我说，‘你疯了，让她们去对付中情局的特工不等于把我们自己送进地狱！’”1980年，当尤里·安德罗波夫成了克格勃的头子后，他下令开始招募女间谍。现在，俄罗斯情报界早已是男女各有半边天了。而在美国的中情局内，高级情报官员就有15%是女性，这个数是1990年的两倍至于在其他的国家，女间谍唱主角的现象也不少见。比如以色列的摩萨德就经常派女间谍完成绝密任务。最有名的女间谍当是协助以色列摩萨德绑架了叛逃的原子弹专家瓦努努的美国女郎本托夫。1987年，瓦努努到英国后威胁要把以色列的核机密卖给英国的《星期日太晤士报》。在这个关键时刻，本托夫巧用“美人计”将瓦努努绑架回了以色列。当然了，现代的女间谍们不再是光靠色相进行行动了。1992年，雷明顿夫人被任命为英国军情5局的局长。这项任命向保守的情报界说明：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女人们在英国军情5局内所起的作用越来越大，她们的反恐怖行动不只是局限在英国国内，而且还到欧洲各地执行任务。

实际上，妇女们比起男人们来说更吃苦耐劳，更谨慎。在有些场合，妇女们的说服力远比男人们来得强。镇静、果断和对紧张场面有控制能力是一个出色间谍必备的素质。32岁的珍妮特·奇泽姆是英国驻莫斯科使馆军情6局一位官员的妻子。1961年，她经常跟一个名叫奥列加·潘科夫斯基的克格勃将军联系。这个克格勃将军是西方在前苏联发展成功的最有价值的一名间谍。奇泽姆通常带着她的三个孩子到莫斯科的一家公园里散步，装着是在无意之间碰到了潘科夫斯基，然后两人再交换装有情报的糖果盒。这实际上是一项极为危险的工作，但奇泽姆却做得天衣无缝。

现在，军情5局和军情6局都在招募更多的妇女加入间谍的行列。情报委员会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女间谍的作用是巨大的。

女间谍崛起的幕后

实际上，自从冷战结束后，越来越多的妇女加入间谍的行列已成了一种趋势。象詹妮那样出类拔萃者更是不在少数。光在英国军情5局的1900名间谍中，妇女的人数就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军情5局最近在英国的《卫报》上刊出的一则招募广告则更能说明这一趋向。这则广告说：“我们的招募对象包括市场主管、教师、海外护理员、学者和记者。对于所有的人来说男女平等。”这则招募广告引来了2万名应征者。事实上，军情5局对女间谍态度的变化有其深一步的原因。首先是间谍这一行业性别的色彩已经变得越来越淡了。在军情5局内部，同性恋和招女间谍一直是最忌讳的问题。该局的管理人员认为，同性恋者很容易被对方拉下水，因此对间谍工作是最大的潜在威胁。然而，近年来，英国国内对同性恋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1991年，英国首相梅杰宣布：“鉴于社会观念的变化，过去自动禁止同性恋者担任政府官员的说法也就作罢了。”

在这个最为头疼的同性恋问题解决了以后，女性加入间谍的行列也就很容易被人们接受了。其中最具有革命性的一件事是三年前英国政府任命斯特拉·雷明顿夫人为军情5局的局长。这位首任女局长说，间谍工作实际上也是一项“常人的工作”。她手下有一半的间谍不到40岁。她说：“非常幸运不设立很荒唐的招募考试了。这项考试曾要

求应试的人在慢跑的马背上在衣服的袖口上写一份通知。废除这项考试意味保守的情报界终于有了变化，妇女进入间谍这个行业也就不远了。”

现在，妇女已成为军情5局和军情6局争相招募的对象。招募宣传小册子中举了一个女间谍成长的例子。“桑德拉”18岁的时候以三个A的成绩走出了校门，在保险公司里工作了7年，在军情5局从事了两年的人事工作以后，现在成了一名负责调查国际恐怖活动的间谍。她在小册子里写道：“在这个行业里，各种各样的人都能发挥自己的才能。我感到无限的荣幸！”军情5局的前法律顾问戴维·比克福德说得更明白：“在情报界，妇女们的优点日益突出。她们比男同胞更有情报直觉，这也许是女人的天性吧。所以军情局的未来很大的一部分在这些妇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