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散文)
文/杨红霞
家,是一曲童年时代的歌谣,很亲切又很陌生,很近又很远。
在我小小的心灵中,家便是那盏始终散发着温暖、柔和、亲切光芒的灯。远离了那盏灯,我眼前的一切便会顿失光彩,只有在这灯光下,我才能感到彻底的轻松和舒畅。
家,是一间永远的客栈,对亲人永远不打烊,它为我驱去烦恼,消除疲劳,给我温情,给我力量,伴我走完人生之路。
满世界都在下雨,家是一把撑了上百年的伞,伞下是一片晴空,是生命的诺亚方舟……在男人的眼里,家很小,仅供栖身;家又很大,只要走不出世界,就走不出家。男人不过是一只风筝,无论飞多高多远线头永系家中。
家,是静静夜空中的月亮,温馨而又朦胧,亲切而又遥远。
家,是一支在心底憋了许久的歌,想唱的时候,哽在喉中,怎么也唱不出来,突然唱了出来,不禁眼泪汪汪。
痛苦时想家,家是心灵创伤的医疗所。我时时思家,纵然外面世界精彩无限,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在我身上带有一把开启家门的钥匙,这小小的钥匙寄托着我对家的向往和思念,想家的时候,总是掏出来端详、抚弄……
家,是父亲寄来的皱巴巴的信,像黄土一样粗拙的文字,就能产生一个盛大的节日!就能冲走压抑了很久的郁闷!就能融化掉所有的酸痛和委屈!
家,是母亲手中飘摇着的洁白手帕,在月台上迎风飘啊飘呀,飘扬在飘泊者的眸中,是一杆回归的路标。
家,是一只精致的纸船,放在梦中畅游,常被泪水淹没
我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迷恋家,之所以想回家,是因为家是我那颗脆弱而敏感的心灵上的一把伞,它能为我遮挡风雨。
现在我已习惯了离家,轻松地挥挥手,将那盏温暖的灯保留在心中圣洁的一角,留一个轻松美好的笑靥给送行者和自己——去留随意,只要外面的天地更宽广,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