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心灵的棘刺

文/杨建民

前不久，一位教植物的老师说起棘刺生长，给了我很强烈的印象。

原来，棘刺是发育不完全的芽。由于缺乏相宜的土壤、气候和恰当的培育，它们自身硬化了，长得又小又尖利如石头一般。那位老师说，如果有一个有利些的环境或经过较好的培育，它们会成长为繁茂的芽条，进而枝干……这实在是一种可以思索的现象。

这仅仅是自然界的现象吗？人类难道没有这样状况吗？记得我们部门以前有位同志，在大学期间，扎扎实实下过几年功夫，写出过颇有见解的论文。分配到部门后，一直想在名、位上有所发展，因而大大放弃了学业追求，为名利四处活动，而对其他任何人都不搁在眼里。渐渐，对别人认真努力做出的成绩，也总是以一种不屑一顾的口吻对待，以“不正规”，“豆腐块”等进行贬损；而当有人做出突出成绩后，他竟堕落到用告黑状，散布谣言的方式发泄自己的“嫉妒”……听说这几年，人们对他那一套已极瞧不起，而他自己学业荒废，想混个一官半职的目的也没达到。

听到植物老师讲棘刺，我一下了想到了那位同志。我想人性中有没有本该发展成枝条的棘刺呢？要是有的话，那位同志大约可算一个。棘刺我们常常可以看见，既尖又硬，常常冷不防地戳人一下，引起人们反感甚至厌恶……这完全是停止良好发育的结果。而人呢？可以选择适宜于自身发展的土壤、气候；再者，扬起向上生长的力量，尽量宽阔地张开心胸，汲取温煦的阳光和天际普降的甘霖，将生命嫩芽伸展为高举的枝条，长成可以向他人贡献愉快与健康的花果，这该是人们对他人也对自己的正常要求吧。什么人才希求自己长成一个讨厌的疖疤，一根伤人损人的刺呢？

棘刺的生长，与外界的气候、土壤有相当的关系，但与自身的努力张扬是否也有关呢？从人的特性看来，自身努力的成分是应该更大的。在相同的环境中，在共有的资源下，为何有人获得成绩，有人却日渐萎缩到狭隘、偏执、以至残忍呢？这是值得我们思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