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弯的“铁脊梁”
赤日炎炎,陇海铁路灞河大桥建设工地机器轰鸣,人头攒动,“嘿哟,嘿哟,嘿嘿哟”,西铁四公司的建设者们正在为桥梁架设挥汗,豆大的汗珠流落在厚厚的烫土上,溅起一朵朵小黄花,演绎出一幅幅感人肺腑的图景。
工地上的“小总工”
她叫董芳,今年26岁,是西铁四公司灞河施工项目部的总工。同事们谈起这个“小总工”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
施工技术工作是整个施工工作的“火车头”,特别是测量放线,要动作快,精确无误,否则会影响下面的施工环节。每天晚上,董芳都带领技术室的同事们细心计算第二天测量要用的数据,拿出下一阶段施工的技术要求、图纸。大伙都去休息了,董芳还要复核计算出的数据,用她的话讲,宁可多算十遍,不错一个毫米。有时一忙就是一个通宵,第二天还得坚持和大家一起上工地。白天气温高达三十八九度,人站在那儿不动都汗流浃背,更何况一个女孩前视点、后视点不停跑,还要把测得的数据现场验算出来,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为了防止测量时仪器温度过高,影响仪器的正常工作,董芳就给仪器带了一把太阳伞,可是当伞打开,正准备为仪器遮阳时,伞却从她手里猛的脱落了,原来是线路接触网在伞柄上产生了静电,这会危及仪器的安全,伞是不能用了。这时董芳就摘下自己头上的草帽给仪器带上,她笑着对大家说:“我晒黑一点没关系,仪器出了问题可就会影响大事”。
我的事不急
找到西铁四公司青年突击队队长陈建伟,他正忙碌在钢筋笼绑扎现场,一说明来意,他连忙摆手说:“你千万不要写我,我真的没什么,和大家一样,为的是早日建成新桥。我们队里的小胡,从6月9日到现在,没日没夜的工作,家里打了几次电话催他回去和介绍的对象见面,他硬是没回去,现在对象也没了。”说着陈建伟又忙起来了。
怕影响突击队的工作,我在项目部等到中午吃饭时间,仍不见小胡回来,于是便向食堂的同志打听,才知青年突击队队员们饭从来都是在工地上吃。再一次来到工地,找到了正在吃饭的小胡,于是和他聊起来。他性格内向,不怎么爱谈话;今年25岁。谈到家里几次托人给他介绍对象的话题,小胡说:“我的事不急,修桥的事可不能耽误啊!”刚吃过饭,小胡和队友们又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铁路开通前 决不谈休假
这是西铁四公司主管生产的副经理何宏伟发下的一句誓言。的确,自参加灞河桥抢险重建至今,他没有回过公司机关,没有回过家,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抢险工作伊始,任务量大,时间紧,要求严。四公司让何宏伟负责总体的指挥协调,工地的临时工棚便成了他的办公地点,为了及时了解工程进度和现场情况,他每天不停地奔波于现场的各个角落,不停地下达命令和调配人员,脚磨破了,嗓子喊哑了,他没有丝毫怨言。每天傍晚的布置任务会上,嗓子实在说不出话来,他就用手比划,用笔写来表达意图。到现在,何宏伟跑破的胶鞋有五六双了,嘴上血泡一直没有消下去,双眼布满血丝,眼窝深陷,职工们都心疼地说:“何经理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要不然身体会垮掉的。”他却说:“我放心不下工地,睡不着呀!”
由于长时间的劳累和在太阳下炙烤,他的皮肤出现了像水泡一样的皮炎,一出汗就奇痒无比,一抓破便流出脓水,有时难受得他坐立不安。但为赶工期,他强忍着,撑着,偶尔只是用一些简单的药物处理一下,就这样,十几天过去了,病竟然奇迹般好了,职工们都说老天在保佑他,他开玩笑地说:“看见了吧,困难就是这样,你硬它就软,你赶它就跑。”
压不弯的“铁脊梁”
“倒左边,然后通知推土机来迅速铲平”。一个略带嘶哑的关中口音飘来,我循声而去,在新垫的路基上,一个头顶草帽,浑身是土,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正在用力挥动着手臂,指挥着车辆倒石碴。一打听,才知道他是西铁工程四公司机械化分公司经理魏西强,他已经在现场呆了些日子了,昨晚值班过程中由于疲劳就摔倒过几次。
走近他,我才看清他黝黑的脸上一双眼已布满血丝,嘴上全是血泡,衣服已是汗渍斑斑,裸露的胳膊上皮早已分不清晒掉几层。我问及他三天没休息的事,他沉默了一会说:“累肯定累,可现在处于攻坚阶段,垫完石碴就要铺轨,总不能因为我们路基而影响整个大桥通车吧。其实我们的职工也都很辛苦,他们有许多人自六月十号来就一次家也没有回过,有的职工孩子今年高考都没有回去,给家里打电话也是硬挤出来的,我没有理由享受特权吧!”
当正准备采访其它问题时,他摆摆手,“我现在走不开,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为你提供更好的素材,不过可千万别写我。”说着,就向推土机跑去,看着他的背影,使我心里感到深深的震撼,正是有这样的一群人,用辛勤和汗水撑起了西铁工程人压不弯的“铁脊梁”。
本报记者 刘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