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脸

□文/李军

人人都有一张脸。脸是人们淋漓尽致表演喜怒哀乐的小舞台，是世态冷暖的温度计，也是人情厚薄的晴雨表。所以说书可读，画可读，脸也是可以读的。

大千世界，洋洋百态，人的脸形形色色，从形状上看，有圆脸、方脸、尖脸、长脸、瓜子脸……从颜色上区分，有红脸、紫脸、白脸、黄脸、黑脸……生活在社会中，每天不可避免要与人打交道，要观看人的脸色，在有意无意之间品读人脸。读脸，首先要学会读新人的脸，一张未曾见过的脸面，就像一张没有任何符号的白纸。未读前往往带着好奇、新鲜、猜测的心理，读后白纸便有颜色，印象便十分深刻。

记得一次在外出差，我在一个下着雨的晚上迷失了方向。那时，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人也是匆匆而过，正巧前方一个人撑着伞独行，我冒雨跑过去：“请问……”话未说完，一张清纯的笑脸映入眼帘，一个女孩微笑着停下了脚步，同时手中的雨伞很自然的举过了我的头顶。在那把小小的伞的空间里，我问清了要去的地方，并永远记住了那张笑脸和那把小小的雨伞。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虽只是片刻，却让我感到了温暖，就如长途跋涉的游子突然望见家中的灯光一样。

而有一次，我到某机关办事，那位科长的那张脸一拉，冷淡无礼，好像谁欠他几吊钱似的。公事虽未办成，但我从其冷若冰霜的脸上，实实在在地读出了“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衙门作风，让人苦不堪言。

世间百态，不管你爱读与否，总是充满着形形色色的各种脸。不论老面孔，新面孔，一半是认识，一半也是欣赏。人与人的交往越来越需要那种友爱与真诚，信任与同情，理解与尊重，那种发自内在的、自然的、本色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