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盛会过后的思索
人潮涌动,争奔科技大集的第十届中国杨凌农高会降下了帷幕。今年的农高会,由于雨雪天气等原因,参会人数、交易成果数额都不能与第九届相比。但记者依旧忘不了农民渴求科技的眼神,企业家寻找合作伙伴时的急迫,还有普通参会者寻求心灵释放的心理。会后,大家几乎提出了同一个近似的话题;农业科技推广该怎么搞?借助农高会这个平台如何实现农业产业化,农高会间隔期该有多长?
农高会期间,记者遇见了几位来自甘肃的农民,几人对农业新技术颇感兴趣,资料收集了一大堆,讲座也听了,专家咨询会场也去了,可是人们对新兴的技术还是似懂非懂。据他们讲,当地农技推广站已形同虚设,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设的点又离他们的居住地太远,取本生产经确实不易。
别说是甘肃农民,我省永寿、旬邑等县的一些偏僻山村,至今还保留着村民互换麦种的习俗,不是农民不知道小麦良种,是因为科技推广的死角造成的。上了农高会,众多的优良品种、高新技术又让偏远地区的农民看花了眼。科技推广的地域性限制,让农民成了新形势下的“农盲”。近年来,虽有科技大篷车下乡送知识送技术,每年的农高会都开展各种助农活动,然而短短几天时间,要解决所有难题是极不实际的。
其实不止北五县,在我省一些平原地区,县一级农技推广部门因经费等问题趋于瘫痪,乡一级的技术推广部门也运转不灵。各地建立的示范园农业的示范作用又不可能渗透到农村的角角落落。要学技术,还得农民自费去,花时间找门道。去年,国家曾提出了一个农民培训计划,看来任重道远。
农民是农业技术的最终实施与应用者,农业企业的最高追求点是将技术或产品推销出去形成收益。目前涉农企业的流行模式是公司+农户+科技。扫视第十届农高会的参展农业企业,大多采用了这一模式。但目前的问题在于,农民多数只承担了饲养者或试验员之类的角色,真正的技术仍掌握在公司或科技工作者手中,这成为农业技术推广的一大瓶颈,也成为制约农业产业化快速发展的一大障碍。
在本届农高会上,记者不时听到有关农高会间隔期该有多长的争论,部分农民认为应该2—3年搞一次。早在第七届农高会上,就有科学家提出了3年搞一次的设想。从来自各地的农民看来,一年一次周期太短,去年收集的信息、学来的简单技术、买来的树苗还未见到收益,第二年的会期又到了,不去吧后悔,去吧那么多的东西把人眼都看花了,况且农民们的素质较低,缺乏一定的鉴别能力,难免上当受骗。农民的话带有自己的感情色彩,那么科学家的出发点则在于科研规律。一项涉农新技术、新产品乃至良种的研究周期一般较长,特别是种子、苗木的培育周期更长,不可能年年都有新成果问世。间隔期太短,给人一种高新科技不新的感觉,也为极个别借“新品”行骗的人提供了机会。而且绝大多数参会者认为,每年参会少了新鲜感。5天时间,小小的杨凌城要面对近百万人流动的食、宿、行等压力,对杨凌的接待能力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于是私下里有人提出了2—3年办一次会的建议。
本报记者 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