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爱你

□文/辛建斌

那是一个深秋的傍晚，我们穿好衣服，望着窗外的树木，落叶缤纷，你说：“我们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幸福便生动在你白皙的面容。三年来，你还对我说：我们是一生一世的好朋友……你的声音似春风抚摸。

我俩都属无权无势的工薪平民阶层，但平民阶层不等于没有爱情空间，著名作家马尔克斯说：哪儿有贫穷，哪儿就有爱情。但从世俗的目光看，我俩都无法给予对方所谓实质性的帮助。所以，我俩从未给对方提出过任何要求，爱得轻松，爱得快乐，有点像同性之间道义挚友。人是要老的，但不能拒绝青春，人常是孤独的，但不能拒绝友谊。这迟到的爱情是鲜花、是美酒、是希望、是动力……爱情与知识只要存在，总是向上导往天堂。我就常常思考，怎样爱你？勉励自己勤奋学习，自强不息，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使你感到荣耀；及时解答你的困惑，为你提供精神的援助，给你心理一个依靠；并力图创造一些浪漫的情节，使你接受到爱，感到人生的美好与欢乐，成为你幸福的一个源泉。我们开始懂得，爱情可以使人的一切得到安慰，包括灵魂、情感、思欲……甚至包括传承若干世代生命之树的忧郁、焦虑、痛苦、梦想以及生命的孤独……

我们曾共同吟诵过一首诗：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的痛苦的皱纹……”风吹黄叶落，复又秋阳红，剩下的生命愈是短暂，我们愈要使之过得丰盈饱满，虽美色已逝，但价值犹存。拥有爱情的人，无疑是幸福的人，那时，站在人生的尽头，再回首，我们为创造了这超尘脱俗的爱情，会喜悦得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