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晚风中
□文/安妮
“女人”两个字很简单,一共才五笔。看来,仓颉造字时,就有意让女人活得简简单单。的确,女人简单些最好。头脑简单些,衣着简单些,生活简单些。女人应该在桔红的灯光下拿着《格林童话》给孩子们讲“玫瑰公主”的故事,至于买一套住房多少钱不必去管;女人应该在晴朗的海滩上望大海、做梦,至于梦到的东西是否遥远,不必去管;女人应该在金黄的秋天,晒谷场边,举目凝望小山似的丰收的粮食,至于卖什么价钱,不必去管……世事太复杂,变化又太快,单纯的白雪公主怎么能算计过诡计多端的王后?“女人”两个字也很美丽。草书的“女人”二字,行云流水般,如甘泉轻淌,弱柳扶风,美不胜收。任何一个女人都应该是美丽的,如花。五彩斑斓,万种风情。世界上的美有那么多种,女人可以美在顾盼的眼神,樱桃的小口,玲珑的耳垂,纤纤的玉手,也可以美在善良的心灵,温厚的品性,勤劳的双手,率真的微笑。
简单和美丽的组合应该就是女人。
正因为简单和美丽,女人如花般地企盼有一双温柔的手来采摘。“温柔”就是爱和包容。面对女人,男人就如观冰雕,认真地看,细细地品味,却不可粗糙地动手。或者就像看幼儿园里小娃娃们一丝不苟地做游戏,用五彩的积木堆造这世界上最宏伟的建筑,然后,用心去评判,用爱去欣赏。
最令女人怦然心动的男人就是白瑞德。他有深深的眸子,嘴边始终是耐人琢磨的笑。可惜,他运气很差,爱上的是男人化的郝思嘉,她机敏、贪婪、勇敢、狡猾、漂亮。白瑞德却一再地爱,一再地包容。甚至空幻地把女儿邦妮看成思嘉。可最后还是在这场十几年的等待中不得不喟叹着逃避。他虽然懊丧而去,却赢得了全世界不知多少女人的眼泪和青睐。他深深的眼眸,浅浅的笑,宽阔的肩膀和高大的身材,一度成为女人们择偶的标准。
简单而美丽的女人这世上有过。林黛玉美得孤傲,简单得令人心碎,冰雕玉琢一般,却不得不魂断潇湘馆;阮玲玉也是简单和美丽的组合体,却也在世俗波涛中夭折。女人因为简单而变成悲哀:因为美丽而成为悲剧。
其实,在现代社会女人光有美丽和简单那是远远不够的。
不独立就无法正常地呼吸。
女人要解放,要独立,就必须走出家门,挤公车,出差,挣钱养活自己。女人就这样在拥挤的人群中和闪亮的阳光下粗糙起来,复杂起来。离淑女越来越远,与生活越来越近,自由的笑声就越来越爽朗。女人还得靠女人自己,这是生存给女人的回答。可女人还是常常做梦,想着女人应该是简单的,应该是美丽的,一袭长裙飘在夏日的晚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