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文彬共忆杜鹏程

□何仲育

当作家莫伸告诉我，著名作家杜鹏程的夫人、作家张文彬将到宝鸡，要去宝成铁路观音山、灵官峡等地采风、凭吊时，我就有了要面见张老师，并送上我最近刚出版的《巍巍秦岭话深情》一书的念头。

宝成铁路是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的重点项目，由于是在“难于上青天的”的蜀道上修筑钢铁大道，铁道建设者的昂扬斗志和沸腾的铁路工地生活，经过新闻媒体的报导介绍，立即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也引起了广大文学艺术家们的关注，他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来到宝成铁路建设工地，写生、采访和创作。然而，和宝成铁路关系最为密切，影响最大的文学艺术家，当数刚刚因出版了长篇小说《保卫延安》而誉满全国的青年作家杜鹏程。杜鹏程曾挂职铁道部原第六工程局一个工程处的党委副书记，观音山、灵官峡、黄沙河等重要、繁忙工区，都有杜鹏程的身影，都留下了杜鹏程的足迹。

6月30日晚上，我在宝鸡的一家宾馆里见到了心仪已久的张文彬老师，张老师精神很好，说话思维清楚，谈吐儒雅，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是将近“知天命”之年了。她说：“我早就想到宝成铁路上来，看一看当年老杜曾经走过的地方，感触一下老杜曾在书中描绘的山水、峡谷和人物。感谢莫伸和铁路上的朋友们帮我圆了这个梦。”当我们聊到老杜（当年铁路职工都这么称呼杜鹏程）在宝成铁路上的趣事时，张老师说：“我那时在西安教学，也只是在宝鸡上马营的指挥部见过他，他在工地上的好多事情我都没听他说过。”我说：“我们三代铁路职工都非常尊敬老杜，热爱老杜。我们段许多青年职工对我说：“我们在课本里曾学习过杜鹏程《夜走灵官峡》的散文，现在读了《巍巍秦岭话深情》一书，更加深了我们对他的了解和认识，他是咱们铁路工人的作家。”聊到这里，张老师又讲起一件往事：“在‘文革’中，造反派到铁路上来调查老杜的‘罪行’，可是拿到的都是表扬老杜的先进事迹材料，大家都说老杜这么好、那么好，把造反派的鼻子都气歪了！”张老师和我们一起，都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中，杜鹏程人格的魅力在我们的心目中更加高大，他将永远和宝成铁路同在，与铁路职工同行。

笑声中，朋友按动了相机的快门，拍摄下我们和张老师的珍贵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