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刘思齐夫妇

□文/宿育海

近日看到报纸上介绍毛主席的干女儿——刘思齐近况的文章，我突然回忆起我和刘思齐还有一面之见。更和她的丈夫——杨茂之有过近一年时间的共同工作，生活的经历。

1971年我从空军第五高级航空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空军航空兵某师当飞行员。记得是当年的年末，一天吃晚饭，我突然发现和我们同食堂就餐的首长桌上，多了一位身材足有一米八零以上，且异常魁梧的首长，此人当时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标准的高级军官。笔挺的军装，戴的端端正正的军帽，双眼炯炯有神，洒脱，自然，轻松，与一般的高级首长毫无二致。我当时还以为是从北京空军总部下来检查工作的首长呢。

开饭前，我们师的师长用他那我们早已听惯的粗壮而洪亮的嗓门大声喊道：“同志们，这是上级刚从北京给我们师调来的副师长——杨茂之同志，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这时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此时我才知道他是新调到我们师工作的一位副师长。

后来我才听说，这位叫杨茂之的首长就是毛主席的干女儿——刘思齐的丈夫。而刘思齐就是毛主席的大儿子——毛岸英的结发妻子。于是我对这位大个子副师长，对于我还未见面的师长夫人多了一层深深的敬意。

记得杨副师长来我师没几天，我们很快就混熟了。许多飞行员和他一块飞行过。遗憾的是在我的印象中没有和他一块飞行过。在我的记忆中，这位杨副师长和飞行员接触得最多，玩得也最多。原因有二：一是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毫无首长架子。二是他爱人刘思齐同志当时在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工作，所以平时他也是一个“单身军官”，没事了总爱和我们这些还未结婚的年轻飞行员在一起。这位副师长兴趣广泛，爱好甚多，不但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喜欢篮球，乒乓球，还爱打扑克。当时在飞行员中，业余时间娱乐项目最受欢迎的就是打扑克。当时我们打得最多的扑克游戏就是“升级”和“拱猪”。杨副师长打扑克的技术非常好，记牌的能力很强，所以我们都十分愿意和他配对打扑克。

杨副师长是我国最早的飞行员之一，飞行技术也很高超，杨副师长不但飞行技术熟练，且航空理论水平也很高。在调到我师以前，就曾在空军某高级飞行学院担任过副院长。每次飞行前，他和我们一起进行地面演练时，都能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给我们详细地讲解每一个飞行动作的理论和要求，讲每一个动作为什么要那样做，不那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出现了飞行偏差，以至特殊情况如何纠正，如何处理。特别是能从空气动力学角度给我们讲每一个动作的要领和技巧。所以飞行员也都十分乐意和他飞行，听他讲航空理论课。让他当教员，带飞新科目，或让他当自己飞行编队的长机。

记得是在杨副师长调到我师的第二年夏天，刘思齐同志来部队探亲，住在我们部队的招待所里。在我们飞行部队里，有一个习惯，大凡飞行员的爱人来部队探亲，飞行员大都要去看一看的。所以我们师的很多飞行员都去看过杨副师长的夫人。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一睹毛主席干女儿的风采。

那是一天晚饭后，我和我们大队的另外两名飞行员一块去看刘思齐同志，进屋后，杨副师长把我们几个一一介绍给刘思齐同志。刘思齐同志拿出她从北京带来的，当时也是全国最好的中华牌香烟招待我们。从不抽烟的我也接过她的烟抽起来。她给我们自我介绍说：“我也是当兵的，不过是陆军，不像你们空军，是在天上飞的。”杨副师长也向我们介绍了刘思齐同志的一些简要情况，说她在苏联留过学，精通俄语，英语也说得不错。听了师长的介绍，我们更对她敬佩不已。

和刘思齐同志只有一面之见，但我和杨茂之副师长却共同飞行，工作，生活了近一年时间。从那时至今虽然已过去了30多年，但他们夫妇平易近人，亲切接待我们飞行员的情况却在我的脑海里还是异常清晰。以后有机会去北京，只要有可能，我也许还要去拜见我的这位老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