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孔明《当下最美》

□文＼杨乾坤

一部新书置于我的案头，这便是孔明的《当下最美》。九年前，他已出版大作两部，曰《谈情》，曰《说爱》，很是红火。书名倒读，则为“情谈”、“爱说”。孔明爱说。

说什么呢？说天说地，说人情世故，说大爱至美，说寻常物事，直说得凡骨尽去。付诸笔端，而成文章。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一得，便燎。燎到何种程度？当下最美？

《当下最美》中，所收文章百四十篇，涉及情、爱、社会、生活、读书。虽无震撼人心的重大事件，却写出了震撼人心之情；虽无特别重大主题，却揭示出使人膺服之理。情理生妙，妙笔生华，谈风云的人物谈起风月来，亦自成一家。

观其篇什，文采斐然，立意新颖。没有单调，没有呆板，没有俗气，没有千篇一律，没有才老气横秋。而是各有面目，各有声气，文理自然，妙趣横生。孔明说，美无所不在，你留心就拥有，你珍惜就拥有，你豁达就拥有，你博爱就拥有。故尔其篇篇文章，成了美的所在。

谈美说爱，语娓娓，情切切，眉梢有话，舌底生春，写得温柔敦厚，写得青春洋溢，潇洒而雅致，且引其中谙熟国学之语，以见大手笔之一斑。谈美，则见：“天生丽质难自弃”。《美的力量》，“淡妆深抹总相宜”（《美人论》）。“犹抱琵琶半遮面”（《爱与美》），“莫待无花空折枝”（《敬美心》）。写情，则见：“美女如云，云想衣裳花想容，怪不得天下人都想入非非。”（《美人论》）“无可奈何花落去，就叫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就庆归来，真正拥有的，才是自己的，哪怕拥有一分一秒，也胜过白日做梦。”（《爱情的三需要》）“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一倾再倾，关键在一‘倾’字，窈窕淑女，美目盼兮，不就是‘顾’么？”（《姿态》）

文思汩汩滔滔，不择地而出，这就是孔明，司空见惯寻常事，经他写来，便常常出人意表，多了启迪，多了哲理，也多了文学情愫。但见笔在文中游走，情在文中升华，词美句美意更美，足征大美无垠！如写妙龄女子进商场，“眼里心里都是春色”。（《街上的眼睛》）写其垂髫散涌，则是“其风流姿态，尽从头发上滑落。”（《女人的头发》）谁能说其词不美？《头发》的结尾：“如果头发翘得像尾巴，也许早已退化为无了。”《生命的承诺》的开头：“一声啼哭，呱呱坠地，我来也！”谁能说其句不美？《舍得》《让步》，《不要》《偏见》，《选择》《良知》，《观音》《看脸》。《听来的故事》，《为什么笑》？《清淡如水》，《有比没有好》。《为自己庆幸》，《朋友是桥》；《明月就在头上头》，《需要不需要》？透过标题，便可窥见其意之美，吾读此书，知其意美，不敢妄说也。

孔明刚过“不惑”，我与其定交二十年来，常听他“说”，他说得睿智，幽默，博学，有哲理，说得梦笔生华。这不，写此文时，我又得到了他的新书《红炉白雪》，其另一部书稿也即将付梓。听孔明“说”，是一种美的享受，是一种美的机缘，是一种心悦诚服的满足——“年岁虽少，可师长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