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版导读
高价电煤:谁在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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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有效控制坑口煤价
不少业内人士反映,国家实施电煤价格临时干预政策,对约束国有大矿稳价格、保合同、保供应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对港口交易价格也起到了限制作用,但市场电煤涨价的源头在坑口,在小煤矿,要想使临时干预政策收到预期效果,就必须控制住小煤矿的坑口价格。
大同上深涧煤站经理刘斌说:“小煤矿的坑口煤价一个劲上涨,我们运销单位目前都不敢往港口发煤,因为收购价居高不下,要是按港口的限价销售,发1吨煤就要赔200元。”
江苏某电厂燃料部负责人告诉记者,自6月19日限价干预政策实施以来,从秦皇岛港采购的23兆焦/千克市场煤“平仓价”从880元/吨,最高涨到了1050元/吨。
与此对应的是,大同地区小煤矿的电煤坑口价也一直在上涨,7月初为每吨530元,7月中旬达到580元,目前涨到670元。
中国煤炭市场网首席评论员李学刚认为,此轮煤价上涨中,小煤矿是最大的受益者,应该从源头上加以控制。除了可以算得出的超额利润外,在高涨的煤价背后还隐藏着诸多问题:
首先是国家利益流失。由于供应紧张,当前包括电煤在内的煤市已进入“卖方”市场,煤价完全由小煤矿矿主说了算,而且是现金交易,交易过程中偷漏税,不交基金,给国家和地方经济利益造成重大损失。
其次是超能力生产,矿井安全隐患必将增多。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目前大多数小煤矿安装了生产、安全监控系统,从技术上完全有可能控制住煤炭产量,而物价、税务等部门可以凭此建立一套切实可行的监控机制。
如何解决煤电价格矛盾?
山西省社科院能源所所长王宏英等专家认为,要从根本上解决煤炭供需矛盾,当务之急是将煤炭过度的、不合理的需求降下来,使能源供需基本均衡。
山西省煤炭工业局提供的数据表明,从1997年到2007年的10年间,全国火电发电量增加了1.8倍,钢材产量增加了4.3倍,玻璃等建材增加了1.8倍,而同期煤炭行业进行结构调整,煤炭产量只增加了1倍。主要耗煤行业需求的迅猛增长,直接拉大了煤炭需求的缺口,导致煤炭供求关系发生明显变化。
山西离柳焦煤集团董事长邸存喜认为:“一个现代化的大煤矿,建设周期至少需要3年至5年,但耗煤企业天天在投产,煤炭生产增长赶不上消费猛增,这是煤炭供应紧张的根本原因。”
有关专家建议,政府应该从供需平衡的角度实施调控,不能任由下游用煤行业铺摊子、上项目,而不考虑煤炭的实际供应能力,尤其是安全供应能力,应该“看米下锅”、“量体裁衣”,从供应和需求两个方面入手统筹安排、科学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