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

诗/均善

成百上千的叶子，

黄黄的，

半黄半青的，

还有青青的叶子。

都随风聚在一起，

又随风旋转起来。

有的飘上了云天，

一直在飘啊，

不知会落在什么地方？

有的翻转着跟头，

又停留在树下，

一棵并不熟悉的树下。

挂在树上的叶子，

在风的摇曳中，

不断地掉落了，

那些顽强的仍挂在树上，

却发出阵阵的哀鸣。

西风在怒号，

挣扎着的叶子，

翻滚着的叶子。

沉寂的树，

早已放弃了对叶子的呵护。

陪伴了一年的叶子，

如今却随风飘散，

或落入泥土，

或掩藏于荒草的身后。

它们只因为枯黄了，

便失去了树的牵挂，

变成飘迹无定的浮萍，

在寒风中翻滚，

在淤泥中涅槃，

在人的践踏中溃烂，

在火光中献身。

我看着它们，

心里升腾出一股哀鸣！

这一片片的叶子啊，

竟如人的写照，

每一日都有飘落，

每一刻都有萧索。

在严酷的世风中聚散；

冷漠的遗弃中陨没。

你曾经想到过

叶子和根的关系？

春天的叶子，

是那样的含情脉脉；

秋风中的根，

却选择了沉寂。

大树既然做不了叶子的依靠，

人终究也是叶子的命运，

何曾把大树看得太真？